又见到熟人了,她是很开心的,朝他靠近:“杰,你”因为毫不设防,所以当他操纵着莫名其妙的咒灵,触角上的尖刀毫不犹豫地朝她的心脏捅去时,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对危险本能的探知让她堪堪躲开一截,胸口却炸开一朵血雾,她不敢置信,夏油杰抹出一个轻蔑又倦怠的笑容,轻轻一推,唇瓣吐出残忍的话语。“猴子啊,真是令人乏味。”她从高楼上跌了下去,急速地往下坠去,乌云在天空转出浓墨重彩的漩涡,而青年高高在上的面容镌刻在脑海之中,下颌线化作锋利的刀,割伤了她。盘星教打工在抽屉里发霉……以及在雪夜中自戕的青年,连姓名都不能留存,只剩下孤寂的金发青年在风中叹息……最后,昏睡前的最后一幕不期闯入她的脑海之中,俊秀的黑发青年的笑淬了绵密软骨的毒,温和地让她去死。冷汗浸湿了千风的脊背,内心的怒火翻涌,梦中也不安宁。她很想揪住夏油杰的领子,问问他鬼迷心窍到脑子里到底他妈的在想什么,可他却封住了嘴巴,什么都不肯说。在一旁看书的伏黑惠,被养父五条悟抓过来做苦力来照顾身世未知的少女。少女苍白着一张脸,眉头紧锁,显然是陷入了梦魇之中,他踌躇着要不要叫醒她。他顿了顿,放下手里的纪实文学。“喂,醒醒。”他的嗓音清脆又冷淡,手还没碰到盖住她的被子,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压在了身下。少女凶神恶煞地揪住他的衣领,力气大的快要把他的衣服撕碎,伏黑惠稍微一挣扎,她就撕扯地更厉害。金晃晃的眼睛没有焦距,眼白通红,显然是没分清梦境和现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你到底是为什么!”他有点无语,忽然浑身一颤抖,她竟然还掐住了他的腰,这令他莫名想起五条悟为了捉弄他,将他的纪实文学换成了隔壁花国的红眼掐腰文学。“呲——”衣领果然撕烂了,露出了他洁白光滑的肩膀。房间的大灯忽然被打开,五条悟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实则眼神兴奋,一副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慈爱模样。“哇,惠长大了呢。”伏黑惠:“”在灯光的刺激下,千风终于清醒了过来,她看着黑发少年清丽的眉眼,浓浓卷长的睫毛在眼下打下阴影,白皙的面皮带着羞恼的粉红,但面孔与有些邪气的男人高度重合。她脱口而出:“甚尔,你的胸肌怎么瘦了这么多?”伏黑惠:“”倚靠在门上五条悟身躯微动,绷带下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起伏。“现在已经是2017年了?!我以前住在那呢。”千风有些激动地走下床,拉开沉闷的窗帘,刺眼的阳光透进来,高专内的建筑确实与十年前的样子不一样,拆拆修修,住在这里的人也换了一拨又一拨。不是死了,就是残了。五条悟坐在沙发上,双腿大大咧咧地敞开,他对所谓‘老同学’的话很感兴趣。从过去穿越而来少女,这也太像偶像剧情节了,不是吗?“我们是什么关系?”五条悟好奇地问。千风淡淡瞟了他一眼,避开他好奇爆棚的眼神,“同级关系。”直觉告诉他她在撒谎,但他也不拆穿,虚虚指着面容冷淡的海胆头少年,“那你和惠又是什么关系?”这回千风的眼神变得慈祥又柔和,激得伏黑惠浑身起鸡皮疙瘩,有一种老母亲望向好大儿的既视感,“我是看着小惠长大的。”伏黑惠:“!”说来惭愧,他刚刚一直在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与其他人不一样,拥有小动物敏锐直觉的他,觉得千风给他的感觉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