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风动作一滞,正在喝酒的杯子微微颤抖,差点呛到自己,脚下的芭比城堡从开工到竣工只花了一秒钟。别看赤司征十郎笑得一脸温和,平常一副翩翩有礼的样子,其实也一肚子坏水,高中时期更是中二,挥着一把剪刀到处给人剪头发。“但你对秘书的身材还有要求?”青年的声音带着浅浅笑意。千风:“!”回去就要把广告部那些吃白饭的人给打一顿!教主大人有些恼怒地磨了磨后槽牙,“小征,这种尴尬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尴尬吗?我觉得偶尔的出格行为倒蛮可爱的。”赤司征十郎支着下巴看她,可能也是他难得有放松的机会,醉眼有些朦胧,玫瑰色的眼睛流淌着笑容,在橘色的灯光下灼灼,别样的风□□彩。可爱?什么可爱?有些粘稠的东西缓缓地流淌起来,都是成年人了,不用点破也能自然察觉得到。千风内心一惊,她战术性地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笑着岔开了话题。午餐结束之后,两人要回归各自的工作岗位了,刚刚暧昧超然的气氛消失不见。赤司征十郎眼里维持着清明的微笑,又回归了冷静自持的总裁,坐在黑色的宾利车内。“千风,下次再约你吃饭。”“呐,一定要选中餐。”等黑色宾利车扬长而去,千风才松了一口气,赤司征十郎无疑是个优秀的男人,那双玫瑰般绚丽的含笑眼眸更是让人心醉。但朋友关系下的利益才会更加牢固,掺杂着感情就会变味了。她坐上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她产业里的灰色部分。城中区。这一片是整个城市的老旧城区,比不上涩谷、六本木那样的年轻地带,大多数是较为低矮的房子,你可以在这里看到数不清的酒吧、桌球室、奇形怪状的机车,还有许多来历不明的年轻人。一栋栋陈旧的房子之下,说不定暗藏玄机。比如——地下拳场。幽暗的地下拳场内,传来阵阵激动的吼叫,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汗臭味和血腥味,虽然这里每天只开三场比赛,却依旧落座,门票卖的盆满钵满。但千风开设地下拳场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个。“甚尔呢?”千风对门童淡淡一笑,昏黄的灯光照在教主大人脸上,明明笑得十分温和,可门童就是感觉那笑不达眼底,木木地指了个方向。“谢谢。”穿过层叠的人群,通过狭窄的门,千风找到了坐在二楼嗑瓜子的甚尔。他懒洋洋地背靠沙发,矫健的双腿交叉搭在栏杆上,分了一只眼睛给楼下正在进行的拳赛,楼下的台子上正打地激情四射。而他磕瓜子也磕地激情四射,随机给楼下的人散发小零食。千风:“”这生活是不是过得太惬意了?“哟,要选妃的教主大人,来磕点瓜子吗?”千风:“”无语,非常无语。但千风刚把手伸了上去,甚尔就把袋装瓜子猛地拿了回来,墨绿色的眼珠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盯着楼下。“不是吧,教主大人还真的要和我们这种小人物吃同一种零食啊?”不能对下属生气,就算他没长嘴还要阴阳怪气,你可是教主大人,千风在内心劝诫自己。一会后,她例行慰问,“上个月的情况怎么样?”就像之前说的,千风开设地下拳场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在这上面获得利润,主要目的还是想打入诅咒师的内部。偌大的咒术界内当然不止普通咒术师,还有相当一部分诅咒师的存在。他们是什么天生穷凶极恶的坏人吗?不是,甚至很大一部分是由于年少的时候没有受到正确的引导,甚至是受到周围人的蔑视,从而走上了歧路。他们大多数人被咒术界通缉着,松松散散,毫无组织纪律而言。当千风了解到这样一群人的存在时,她乐了,这么一大群壮劳力,为什么不可以为她所用呢?所以她首先把甚尔和出名的任务中介孔时雨先生拉了过来。一开始答应入伙的只有甚尔,虽然甚尔心脏且具有丰富的实战经验,但他其实对于管理一窍不通,孔时雨倒是有丰富的经验,可他不太愿意掺入其中,只想安安稳稳赚钱。可千风是谁?靠着死皮赖脸以及高超的画饼技术,在一个酒足饭饱的夜晚,戒心在酒精的麻痹下短暂消弭,于是就被哄骗着立下了束缚。年轻气盛的少女举起酒杯打了个酒嗝,豪气如云:“今天我们在这里东京三结义,上了我的贼船谁都别想跑,哦不对,我们一起开创美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