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在意过我的心情吗?”哎,说这种话,真是让人生不起气来啊。千风将自己从夏油杰的手中挣脱了出来,本来就更近的距离拉得更近,鼻尖碰上了鼻尖。“有哦,我很在乎杰,想要好好保护杰,不让他变成另一个样子。”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夏油杰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坚实的肌肉和拳脚不知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还将千风困在身下,又怎么会需要她的保护。可他听懂了。这份让他的心情更加酸涩,熊熊燃烧着的暴虐火焰像是被湿滑的春雨一浇,他贴近她的脸颊蹭了蹭,含住了她的耳垂,像蛇一样低声细语。“你搞不清楚状况吗?我需要你的保护吗?”千风叹了一口气:“是你不懂。”夏油杰沉默了,彻底松开了对千风的桎梏,伸手就要去拉车门,今天是他太冲动了,不该这么发脾气的。手被拉住了,车门也叮的一声上了锁,他不敢置信地转过身去。千风坐在车座的另一边,黑色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嘴唇透着一抹鲜艳的红色,黑暗下皮肤雪白,圣洁的袈裟让她不再像慈爱的教主,反而像披着教主皮的艳鬼。食指微微朝他勾了勾,夏油杰喉咙咕嘟了一声。“你确定吗?”她婉约一笑,伸出一只手递给他。“机会难得。”车载空调的温度开了又关,关了又开。裸露的皮肤在空气中引点战栗,又被粗粝的手指点点抚平。夏油杰抱着千风喘着粗气,他盯着她微仰的雪白脖颈,上面是他刻记下来的点点红痕,一边搂着她的腰防止她下滑,一遍偏执地想。我的。我的。我的。是你不懂。我懂。我真的懂。他穿过了漫长的六年时光,穿过了荒野和未知,穿过了漫长的甬道,终于来到了她的心里。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黑了下去,月亮悄悄爬了上来,下起了清凉的小雨,路边的花儿受到雨水的浸润,膨胀开放,却因为经受不住风吹雨打,白色的浆汁从缝隙中渗透出来。“叮铃铃——”夏油杰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本来不想理会,可那铃声却越来越急促。“接啊。”坏心眼的教主脸颊染上一层绯红,却还是要故意戏弄他,她故意拎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塞到了他的耳边。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俩人都为之一愣。“杰,你搞什么飞机啊,这么久不接电话,该不会是在哪里鬼混吧?我和你说我最近可是得到一些千风的消息了”许久没有听见过这个声音,但光凭这些话,她就能想象到五条悟这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在做什么动作,尤其当他提到她的名字时。千风没来由地心虚了一秒,全身瑟缩一下,但她忘了她现在并非一个人。紧密相连的触感传达到了夏油杰这边,他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唇齿间泄露出来细碎的声音让五条悟有些疑惑,随即电话马上被挂断了。千风有些恼羞成怒:“你干什么呢!”“千风,别夹。”夏油杰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只是感叹了一句,在她耳朵上吻了一下。经历了一夜的雨水洗礼,世界再次焕发出新的光彩,小鸟在晨光里叽叽喳喳地叫着。千风扒拉了下袈裟,皱皱巴巴的,上面还有莫名其妙的汗液等污渍,她嫌弃地啧了一声。完全不想穿,都怪昨天晚上一时冲动。真是脑子被车门夹了,千风开始有些后悔了。夏油杰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立马凑过去,像餍足的小狗一样,居然有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这个给你穿,我穿你的。”他将他的干净的马甲衬衫一股脑地递了过来,臂膀坚实的肌肉鼓动了一下,白皙的胸膛还有肩背全是掐痕和抓痕。千风略微心虚了一下,她原来这么猛的吗。哼了一声还是穿上了。夏油杰也穿上了袈裟,尽管是宽大的袈裟袍子,但她的衣服对他来说还是小了很多,胸前鼓鼓囊囊的,感觉让人快要窒息了,好歹是没有破掉。真是罪恶啊,千风啧了一声,勾起唇角。只是这套装扮她眯了眯眼睛,想起了那个世界的他。“不会的,不会的。”夏油杰将她拥入了怀中,语气温柔地要命,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耳朵,似乎完全理解她的不安。千风眼波流转,捏住他的后颈,金色的瞳孔有点不爽地直视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夏油杰嘶了一声,摸摸高挺的鼻子,自然是回答没有,竭力控制住自己心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