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曾经那么讨厌自己体质的司烨会心甘情愿的为颜骆生下子嗣,世界上,只有爱才能做出这样的让步。“王……”昔邪再次抱住比他高了小半截的人,其实,他还挺担心他的王会因为怀孕而闹脾气的……赫连仇深呼吸一下低声问:“孤让褚项交代的事情你可有听清楚?”昔邪点头:“听清楚了,汤药是我亲自熬的,用膳后就可以喝了,贤德殿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赫连仇:“那就好……用膳吧,孤饿了。”“好。”“……”晚膳后,沐浴就寝,昔邪从身后抱上来,赫连仇就误会了他的意思,抓住他的手拒绝:“不行,你且忍一段时间……”昔邪轻笑一下:“我知道,就是抱抱您,什么都不做……”“嗯……”赫连仇松了手,任由他的手掌滑进衣服覆在他的小腹上。片刻后,赫连仇侧身面对他轻声问:“你在人前永远都是孤的王后,永远都只能穿女装,昔邪,你介意吗?”昔邪摇头:“不介意……我本来就是您的王后啊。”作为一个杀手,昔邪这个名字都只是代号,让这个代号变得有意义的是眼前的人,他的王要改变赫连,他能帮得上忙是再好不过的,只要他们彼此懂得就好,在人前的形象如何他并不在意。赫连仇笑了:“对,你永远都是孤的王后。”昔邪亲亲他的额头:“有些秘密,没必要让太多人知道。”“嗯,”赫连仇点头,片刻后主动道:“孩子的名字孤想好了,就取一个昔字,你可有什么意见?”昔邪闻言高兴不已,抱着他语气激动回答:“没有意见,不如说荣幸之极。”他的王在这种事情上强势起来,真是不要太可爱了…………番外三年后【三十一】赫连仇以昔邪出乎意料的冷静态度接受了自己怀孕的事情,还亲自给司烨写了信告诉他。除了在人前和朝堂之上,私下里很自然的享受昔邪的伺候,俩人在内殿独处的时候,连褚项都不敢随意去打扰。得到赫连仇的允许,昔邪还写信告诉了京墨。收到昔邪来信的时候,京墨和独孤烈正在一处遍地银杏的山谷中。秋高气爽的时节,临近山谷河水边上有一片金黄的银杏林,银杏林里有一个用木桩围成的院子,几间庐屋坐落其中,庐屋顶上也落满了银杏叶。秋风袭来炊烟袅袅,阳光穿过树丛照下,倒真的有几分超脱世外的味道。童童离开山谷外出采购东西回来,顺便依照京墨的交代去了一趟鸩的据点,收获是带回了昔邪寄到据点的信。院落中央有一张方桌,周围放着几尊木墩做成的凳子,此时桌上放着冒着热气的清茶,京墨和独孤烈一边品茶一边看昔邪的来信。看完后京墨笑笑不语,心里为昔邪感到高兴,倒是独孤烈用手撑着脸侧盯着信纸戏谑道:“赫连仇啊,终究也是食人间烟火的凡人而已,人生在世,总会有被情所困的一天……”京墨给他倒茶笑笑:“这样挺好的,只有傀儡才没有感情。”赫连仇本来就是个孤独的人,迟早也需要有个人陪的。“也许……”独孤烈不置可否,看向不远处捧着罐子炼蛊的童童,那童童大概就是介于傀儡和正常人之间的类型吧……童童差不多十九岁了,五官趋于成熟,褪去了脸上的稚气,整个人的气质也越发内敛,是个高挑俊雅的大少年了。只是人长大了,性格却没有太大变化,还是缺根筋直到底。京墨随他的目光看过去,想起什么问道:“前两日童童离开山谷前单独跟你说什么了?”独孤烈抿了一口茶回答:“再过一段时间,圣莲蛊就练成了,童童说来年初他就自己离开去历练,一年后年满二十就前往天枢国。”京墨挑眉:“去找封君策?”“嗯,”独孤烈轻啧两声无奈道:“君策现在是天策府的军师之一,并不需要童童做护卫,一根筋的家伙,好好继承我的衣钵就行了嘛,瞎折腾什么,报恩总不能就这样报一辈子啊,傻子。”童童刚从天枢国回到南安国的时候就一本正经的跟他说过,等自己学有所成就回到天枢国给封君策当护卫。封君策大概也知道童童的心思,来过几封信让他多劝劝童童,开导一下固执的家伙不需要这样报恩,奈何,他劝了好多次,这位少根筋的徒弟就是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