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语气笃定。声音落下,桑棉开始茫然。他身上有祁御的味道…为什么他自己不记得?难不成…是他饿过头,以至于半夜梦游。偷偷对祁御上下其手吗?茫然时,阵阵香气传入客厅。祁御端着夜宵,问:“要吃吗?”今天的夜宵是麻辣小龙虾。虾肉q弹,料汁香辣。只是壳太多,有点不好剥。而桑棉最不喜欢去壳。于是到了后面。画面演变成了他负责吃,祁御负责剥。吃到一半,桑棉抬起头。看着对面问:“你真的不饿吗?”今晚也好,昨晚也好。按理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他收留祁御睡觉。借此作为雇佣祁御的报酬。但实际上…除了每晚做雇佣任务外,祁御还兼职帮他做饭。一份工资干两份事。饶是粗神经如桑棉,也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压榨过头了。闻言,祁御动作一顿。少年抬眸,一边漫不经心的用纸巾擦去冷白指尖沾染的辣油。一边道:“睡觉会很累。”“你可以多吃点。”这下别说桑棉,就连煤球都意识到了不对。【宿主。】煤球钻了出来,语气忧心忡忡。【这个人类…】【是不是想故意喂胖你,然后把你吃了啊。】睡觉会很累。这么蹩脚的借口,连煤球都不信。桑棉剥了颗虾。垂着眸道:【不会的。】说话时,桑棉语气笃定。虽然他对祁御不算了解。但少年有着他所熟悉的幽蓝瞳眸。对上视线的刹那。桑棉总觉得祁御应该不会是坏人。正想着,指尖一凉。桑棉低眸。发现自己手边多了一碗剥好的虾球。祁御把虾球递给他。言简意赅道:“吃。”接下来,一人一魔维持着一个投喂一个进食的模式。直到龙虾吃完。祁御站起身,嗓音淡淡:“你去休息,我去洗碗。”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桑棉顿了顿。有种把人当成了免费保姆的心虚感。他想过去帮忙。但在起身时,大脑一阵晕眩。困意上涌。桑棉脚步一顿,临时决定回去休息。……另一边,厨房内。煤球默默探头。看着厨房里的牛肉干,煤球兴奋的搓了搓爪。准备偷吃。但在它滚到柜子附近,默默伸爪时。眼前骤然一暗。动作一顿,煤球茫然的抬起头。却被老鼠笼扣住。隔着笼子,少年漆黑长睫下的清冷墨瞳凝视着它。眼神淡漠。片刻后,老鼠笼被丢出窗外。祁御低垂着眸锁紧窗。接着转身,向卧室内走去。……意识半梦半醒。桑棉本该觉得困,又始终睡不着。怔忪间,腕骨一凉。少年俯下身。下颌埋在他肩颈处,一边黏人的轻蹭,一边道:“好想你。”微凉的指尖摩挲着腰侧苍白肌肤。直到肌肤染上病态謿红。酥麻感袭来。桑棉抿着唇,试图躲闪。却被扣住手腕。“桑桑,今天为什么这么不乖?”清冷疏离的嗓音含着病态。少年轻咬他的耳尖。哑声道:“我饿。”桑棉一脸茫然,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凉意扩散。桑棉瞬间清醒。蹙了蹙眉后,桑棉神色怔忪的抬眸。却见清冷月光下。少年弯下身,腰腹弓出好看的幅度。正习以为常的乱来。目光落下的刹那,大脑一片空白。桑棉以为自己在做梦。但触感真实。又不像是做梦才会有的体验。苍白指尖轻颤。桑棉撑着床,试图起身。在指尖发软。他大脑晕眩,整只魔都没什么力气。茫然时,耳侧微凉。桑棉神色恍惚的抬眸,却见少年不知何时向他靠近。薄唇贴在耳边,轻笑着问:“醒了吗?”桑棉怔忪抬眸,整只魔仍是懵的。朦胧月色下。少年眉目清冷,淡漠好看。漆黑长睫下。本该没什么起伏的幽蓝墨瞳中翻涌着屿。“再睡一会儿。”祁御按着他的腰,将他抱得更紧。轻声道:“好好休息,等结束…”“我会清理一切。”话音落下的同时,酸涩感袭来。桑棉意识涣散。回过神后,他曲起膝盖。试图把人顶开。但察觉到他的动作后,少年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脚踝。“为什么要这样?”清冷少年眉目低敛,神色落寞且受伤。“不是说好了吗?”“等晚上回家,哥哥会给我报酬。”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不可以反悔。”随着话音落下,原本弱势的少年态度一转。手腕被禁锢。桑棉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被剥夺说话的资格。……一个昏昏沉沉的梦。次日清晨。桑棉捂着胸口,从那场荒唐无序的梦中惊醒。心跳声加快。桑棉还记得梦中的一切细节。短暂的怔忪过后。桑棉蹙着眉,意识到那好像不是梦。腰肢隐隐酸涩。桑棉扶着墙站起身,却连走路都有点困难。舔了下干涩的唇。桑棉蹙着眉,试图回忆昨晚的画面。但…他想不起来了。有关昨夜的一切记忆在苏醒的刹那变得昏沉。桑棉只记得。在睁眼的瞬间,他看到一双幽蓝浮动的瞳眸。少年揽着他的腰。薄唇贴在耳边,轻声说他要开始收取报酬。让他再等等。收回思绪,桑棉又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等大脑恢复清明。他起身,朝着厨房走去。厨房内,日光正好,疏影斑驳。瓷质餐盘上。摆放着漂亮的兔子三明治,一瓶牛奶,以及…一张便利贴。纸面上,少年字迹清隽,言简意赅。【今晚我会早点回来。】【要等我。】桑棉抿着唇,面无表情的将便利贴扔进垃圾桶。好歹是鬽魔一族。听过煤球的话,结合昨晚的梦。桑棉意识到…他好像被算计了。收回思绪,看着餐盘里的三明治。桑棉叹了口气。最后蹲下身,将垃圾桶里的便利贴捡了出来。将被揉皱的便利贴展平。桑棉想了想。慢吞吞的在背面写道:【今晚不用回来了。】言毕,桑棉将便利贴摆好。接着吃掉三明治,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全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引发怎样的风暴。:()娇娇小魅魔!又被病娇邪神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