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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第1页)

复,医生抽完血过了几个小时告诉费薄林这是免疫力过低造成的细菌感染和受寒一并造成的。过去两年不知疲倦的商演压榨干了温伏多年锻炼出的体力,再加上年复一年找不到费薄林的踪迹,温伏精神压力过大,自身又是闷葫芦一个,压力越大就不爱吭声,情绪憋在心里不会发泄,身体免疫屏障不知不觉就愈发脆弱。昨晚积压多年的情绪骤然爆发,在外头吹了太久的风,精神和身体一起遭受冲击,一夜之间便一病不起。医生给温伏挂好输液针就走了,费薄林对于取吊针这种事最熟悉不过——在英国的头一年,这是照顾费演需要的最基本能力。他把椅子搬到床头,坐守了几个小时,竟然无知无觉地靠坐在椅子里打了个盹。再惊醒时费薄林心中一沉,忙抬头看,好在温伏的挂液没有输完,就怎么也不敢放松精神了。等他熟练地给温伏取下吊针时,温伏也一觉转醒。他的双目被病气剥夺了一些神采,只是略微抬起眼皮麻木地看着费薄林在自己身前忙活,没有出声。费薄林的身上仍带着温伏少年时熟悉的那股香气,举手投足间卷进温伏的呼吸,可清醒过来的温伏无时无刻没有在认知到眼前的费薄林已经二十七岁了,而他们长达八年的分别正是那个十九岁风华正茂的费薄林所带来的。“醒了?”费薄林注意到了温伏,他正把止血贴贴在温伏手背的针眼上,贴好以后便俯下身来感受温伏额头的温度,确认温伏暂时退烧以后再把手伸进被子里揉了揉温伏的小腹,“要不要上厕所?”温伏摇头。他一句话不说,翻了个身,背对费薄林,把被子拉到最高。费薄林愣了愣,意识到温伏这是真的醒了。他脑海中响起“滴”的一声。——酒店里烧得发昏的乖巧小猫体验卡到此结束。不过什么都比不过温伏病情转好,费薄林自觉地收了温伏的输液袋和吊针,放到专门的医用口袋里,等着第二天医生上门来取。再去厨房,开始着手处理自己两个小时前点单送到家的食材。与此同时,论坛关于温伏的谣言再次发酵。【oo:[瓜]昨天海棠文学那位,今天退出新综艺的录制了[评论区][1楼]芙瑞:这是锤了?[2楼]oo:八九不离十了,直接捶死,这下要变成整个内娱的笑话了[3楼]谁家的哆来咪:主楼怎么搬瓜搬一半?只看得见对接通知录制暂停,看不见原因是突然感冒吗?楼主的眼睛也只长了一只?[4楼]oo:谁家208感个冒就退出比赛的。。。反正我没见过,就差把被软封杀写在脸上了[5楼]谁家的哆来咪回复[4楼]oo:你知道在川西高原感冒是什么概念吗?没见过自己去试试,撑着不死再回来说这句话[6楼]捆绑我担全家暴毙:楼里的伏丝别挣扎了[笑哭],有这功夫嘴硬挽尊不如好好想想你哥哥退圈以后拿什么割韭菜吧[7楼]好吗好的:真的假的?不是说前两天才去的吗?这才录制多久就退了?[8楼]奇迹川:被节目组退货了呗,哪家节目愿意自己组里塞个丑闻咖和风险艺人啊,播不出来就算了,要是能播又得后期通宵打马赛克,连累的还不是无辜打工人】张朝把帖子转发到费薄林的手机上时,费薄林正在给温伏煮面。他没工夫看论坛里那些捕风捉影的猜测,随便划了两下,本来情绪因为温伏的生病和赌气就不好,这两页论坛看完,费薄林更烦了。“联系雷黛,如果她们有处理办法就按她们说的来,没有就删帖。”费薄林直接给张朝打了个电话,嘱咐完又挂了。这通电话打完,面也煮好了。生病的人得吃清淡,费薄林今天做的面臊子少菜多,也没放辣椒。

做完以后他走到卧室,温伏本来面门睡着,一见他出现在门口,立马大动作又翻身面向另一边去了,人连着被窝都跟生气似的鼓鼓囊囊的。现在是下午两点,费薄林原定还有个视频会议,现在俩人在温伏家里,他也不打算回公司,准备就在书房拿手机将就一下把会开了。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弯腰下去,一只手撑在温伏背后,一只手悄悄伸过去探温伏的额头,感觉温伏的体温不会反复以后才低声说:“我现在要去开会——就在书房,一个小时就开完。外面煮了面,还有一盒牛奶,都在桌上。先吃了再睡,好不好?”温伏一动不动。费薄林知道他听见了,于是也不再啰嗦,照旧是放轻脚步往外走。刚走到房间门口,听到被窝里闷闷的一声:“电脑密码你生日。”费薄林先是一怔,起先以为是手机里什么搞怪视频响了,随后才反应过来温伏一感冒声音就会变成鸭子叫。他赶忙回头——这时温伏已经又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点,整个脑袋都埋在被窝底下,只有一撮头发留在外边,仿佛表示他的嘴和心是分离的,虽然嘴巴告诉了费薄林自己的电脑密码,但心里并不想搭理他。费薄林走进书房,又在门边等了会儿,温伏也没起身出去吃面。开会的时间就要到了,他没办法,为了不让自己的声音吵到温伏,只能关门走向书桌。磁吸门锁缓慢合上,发出轻轻的一声闷响。温伏被子一掀,探出乱七八糟的脑袋,朝书房的位置看了会儿,侧着耳朵听声辩位,确定费薄林已关门,便伸出脚准备下床。脚还没沾地,那边门又开了。温伏哗啦一扯被子,利索地躺回去。费薄林在书房门口站了几秒,还是没听到温伏起床的动静,遂再次关门。温伏在被子底下躺平,听到门关了,一个鲤鱼打挺,忘了自己还在生病,脑袋晃得直疼。他在床上滚了两圈,正要光脚下床去吃面,书房门又开了。温伏急得泥鳅钻豆腐似的往被子里拱。费薄林走出房间,把桌上的面条用筷子又和了几遍,避免面放坨。接着他走到温伏房门外,发现温伏还背对他蜷在床上,虽然位置姿势都没变,但整张床跟打过仗一样凌乱。费薄林莫名其妙。他去床边,把温伏的被子抻平,知道温伏醒着,就低身到温伏耳边哄着打商量:“吃点东西好不好?”温伏不动。费薄林说:“你不想吃我做的,我叫人送别的来。”温伏摇头,意思是不吃,也不肯跟他说话。屋子里的遮光帘拉得很紧,房间昏暗一片,他们像两团满是噪点的黑影,彼此之间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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