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怎么想的,芍药猜不透,听话的把琉璃盏拿下去收好。
第二天就是皇上给的一月之期满的日子,宫里没派人来催她送琉璃盏进宫,但第三天,苏月吃过早饭去药房,准备调制些药丸,才刚把所需的药材准备齐,白芷就进来道,「王妃,太后身边的姜嬤嬤来了。」
太后这时候派人来,不用问肯定是来拿琉璃盏的了。
苏月放下手里的活,出了药房。
正堂內,姜嬤嬤坐在那里喝茶,见苏月进来,姜嬤嬤把茶盏放下,起身给苏月行礼,「见过明王妃。」
苏月就道,「太后派姜嬤嬤来明王府可是来取琉璃盏的?」
苏月边问边坐下,姜嬤嬤转身看着她,「皇上限明王妃一月之期赔太后一只琉璃盏,昨日已期满,太后念明王妃有孕在身,不方便进宫,特命奴婢来取。」
苏月就道,「今儿要让姜嬤嬤白跑一趟了,琉璃盏已经有了,但眼下还不能送进宫给太后。」
姜嬤嬤脸一沉,「明王妃要仗着有孕在身,连皇上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一个嬤嬤也敢在她面前狐假虎威,苏月故作惶恐道,「不敢,皇上限我一个月之內找一只琉璃盏赔与太后,我一日也不敢忘,但我哪有本事找到琉璃盏,帮我找琉璃盏的是相公,只是皇上给的一个月期限,相公有好些天都在城外施粥,救治染了瘟疫的难民,耽误了不少时间,相公说耽误的时间不能算在一个月內,我说太后不会答应,但相公说找回的琉璃盏也不是先皇赐给太后的那只,太后没那么急着要,而且皇后也没找出算计我的人,太后一定会宽限我几日的……」
「如果太后不肯宽限,皇上一定要降罪,就降罪我相公吧。」
苏月声音清冽,如珠玉掷地,却是把郑嬤嬤和芍药白芷她们都掷懵了。
说好的夫妻情深呢,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但別人好歹是大难各自飞,明王妃却是一点小难就先跑了,自己惹的祸,全要明王替她担着,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当真是一点不怕明王生气。
苏月把萧承易推出来顶着,郑嬤嬤都无话可说了,明王可是连皇上都敢不给面子的人,可不是她敢数落的。
郑嬤嬤冷着脸道,「我会如实稟告太后知道!」
这是在威胁她吗?
苏月勾唇一笑,「来人,送郑嬤嬤出府。」
郑嬤嬤脸都绿了,她可是太后身边最信任的人,连皇后和她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明王妃竟然丝毫不给她脸面,现在的她有孕在身,太后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可孩子总有生下来的一天,到那时,看她还能不能猖狂了。
郑嬤嬤带着一肚子火气走了。
苏月看了好笑,好歹也是跟在太后身边的人,该知道她连太后最疼爱的女儿庆阳长公主和外孙女安乐县主都没放在眼里,她一个嬤嬤还敢在她面前摆谱,她相公连皇上的面子都敢不给,她这个明王妃要被一个嬤嬤拿捏住了,她可以收拾包袱离开明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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