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速来观之,高昌国之人胆魄非凡,为拒吾等在此驻扎神兵,竟欲自行对抗。”
从苏定方所处的高位望向远方,视线尽头正是高昌国的雄壮军营。自晨曦的议政结束后,军营内的将领们便开始整编士兵,此刻,成百上千的铁骑已然列阵,看似威风凛凛。然而,细察之下,战士们的面容却难掩疲惫与不愿。
薛延陀一族,恶名昭着,虽漂泊无依,却曾是其可汗的精锐护卫,堪称薛延陀百中选一的勇士。他们虽衣衫褴褛,却蕴藏不容小觑的战斗意志。
大夏的军队无惧任何挑战,但我们并非大夏的精兵强将,我们仅仅是高昌国一支平凡的武装。要我们直面这股强敌,深入戈壁寻战,谈何容易?
倘若我们手握确切情报,知晓敌人动向,这场争斗或许尚有一搏。然而,若对手一心逃避战火,在茫茫草原四处游荡,欲彻底剿灭他们,无疑痴人说梦。
草原上的游牧之民深知,在荒野或沙海交锋,驱逐敌军易如反掌。只要准备充分,出击时机恰当,即可轻易达成战术目标。但欲歼灭对手,则近乎于不可能的任务。
我辈能策马奔腾,敌人亦然;我们能在荒漠生存,敌人同样能。一旦敌人无意正面交锋,他们足以引诱我们在沙海中追逐数日。届时,粮草殆尽,体力衰竭,胜败未可知。
昔日西域,不乏此类事例。故而,作战法则有云:要么一击毙命,要么退而积蓄实力再战,切不可盲目追逐于广袤荒原。否则,只会沦为敌人手中的玩物,最终一无所获,徒耗己方资源。
而今,高昌王旨意已下,我们只能咬牙迎战。外界情报显示,薛延陀残部胆大包天,肆意妄为,伤亡人数已攀升至千人之多。
"那我们便静候佳音,观其如何应对。若真能凯旋,自当举杯相庆;反之,不仅两地驻军,更需派遣援军。我们的人,是否已整装待发?"
赵大人捋须沉吟,心中并无助高昌取胜之意。如今,薛延陀可汗已是落日余晖,即便无法捉拿,也无关紧要,毕竟其未来难以掀起大浪。我们的目标,在此固守,牢牢掌控东方与西方之间的商贸通道。。。
“精锐已尽数遣出,然而至今未有半点音讯。他们在那无垠的荒原上,依循古老而神秘的生存之道,时隐时现,今日在此,明日便消失无踪,我闻听他们每过数个时辰便变换居所,欲寻其踪,实非易事。”
苏定方派遣的,并非寻常之师,而是掌握着天空之力的精英,他们只需将飘渺的天眼——探空气球,升至苍穹之上,轻易便能洞察方圆数十里之地的秘密。然此处非吾等家园,周遭之况,亦非吾辈所熟知,更不知那些神秘的部族姓甚名谁,纵使探得些许线索,吾等亦需细细甄别。
“莫急,慢慢搜寻便是,如今我等已立于不败之地,无论他们能否征服薛延陀,于你我而言,皆有前行之径。若彼方胜,则吾等将可汗挟制,返归京师;若败,则须好好与之谈判。”
赵大人望了一眼远方的军营,随后返回歇息之所。近日并无他事,高昌国之王曾频繁宴请吾等,而今其国jundui已赴战场,即便最上等的琼浆玉液——大唐天酿,恐也无法让其释怀畅饮。
关于高昌国建议吾等移师城外一事,赵大人即刻应允。彼方jundui远征,吾军却驻扎于其都城之内,的确有欠妥之处。万一有变,恐将引火烧身。现吾等移至城外,一切纷扰,皆由尔等自处。
除赵大人身边之七十名侍卫外,余下jundui悉数移至城外。此于吾等无妨,毕竟野战乃是他们平日训练之常。
见大唐jundui如此配合,高昌国之王方舒了一口气。此刻,他心念唯有一事:诛杀薛延陀可汗。不久前,一噩耗传来,其亲兄惨遭杀害。那乃一富饶之部族,二人幼时同窗共读,而今却遭薛延陀之人侵掠,尤其是那位美貌的兄嫂……
国师亦深居简出,深知自身之举带给高昌多大灾难。
若非其贪欲作祟,或许薛延陀之恶狼永难侵入。在其宅邸,他觅得薛延陀可汗之爪牙,妄图索取通行证文,汝等休想!故将其斩杀。
死前,此人思索良久,期盼能以此立功。若得知薛延陀可汗藏匿之所,或可与镇国将军联手。可惜,此人一无所知,唯有将其灭口。
薛延陀可汗于戈壁之中,一面劫掠,一面等待通行证文,待文书到手,便可西行。未曾料及,高昌国风云突变,此刻正派遣前来擒拿他。。。。。。
然而,他的部下近期沉浸在幸福时光中,当他们还在薛延陀之时,虽时常掠夺邻近部落,但在那个国度的庇护下,总会恪守某种秩序,避免无端残害生灵。如今,身处高昌之域,何须顾虑重重?财物归囊,男丁尽灭,女眷……
平庸之日,往往漫长如斯,已是第五日晨光,苏定方引领着龙骑士军团于城垣之外展开秘训,引来无数高昌子民围观,他们未曾目睹如此奇特的操练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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