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据说,你的书房里有一封密信?”
谢皇后忽然向谢安奉发问。
“臣乃朝廷命官,又兼谢氏族长,每一份文书都堪称密件,臣不知娘娘问的是哪封信件?”
“呵,谢大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朕不妨提醒谢大人一下:就那封你父亲与靖亲王、下狱的柳阁老、勋国公、已故的平阳侯老侯爷,几人密谋签署的文件!”
朝堂一片哗然。
谢府已故的老太爷签署的,那至少也是二三十年前的密信了吧?什么信能保密这么久?
谢安奉面不改色地说:“臣不知,臣的老父亲并没有给臣说起这样一封信。”
“不见棺材不流泪!你若主动交出,朕可保你一府平安,若搜出来,谢府,朕也保不住。”
“没有,臣从来没见过这样一封密信。”谢安奉斩钉截铁地说。
朝堂上文武百官都低头不语,自从皇后娘娘临朝听制,与谢大人的关系越发恶化。
谢皇后看看他,又看看众臣,玉容公主告知的“密信的相关人”,今日都不在。
谢老太爷作古了,平阳侯也作古了,勋国公此次在西北战死,柳阁老下狱了,靖亲王自她听政,便告病不再上朝。
谢皇后冷笑道:“那就立即去搜。”
谢安奉怒道:“娘娘说搜臣的府邸就搜臣的府邸,这是完全不顾朝廷律令,不顾臣的颜面?”
“待搜出密信,朕和你好好论一论律令。”
凌汛此时也上前奏道:“皇后娘娘毫无根据地搜查大臣府邸,实乃不妥,望娘娘三思。”
许多官员都站出来说“娘娘三思”,也有人说“陛下三思”。
谢皇后唇角弯起来,说:“朕自然有根据,不然朕怎么不去搜其他朝臣的府邸?”
凌汛再次说:“娘娘。。。。。。”
娘娘?呵!谢皇后看了看新上任的吴御史。
吴御史立即举起手中笏板,说道:“启禀陛下,臣要参工部侍郎凌大人。大军在西北杀敌,陛下病重,国难当头,凌大人竟出入烟花之地,行那污秽之事,实在是有辱斯文,有悖人伦!”
这话一出,百官对凌汛立即侧目。
凌汛面红耳赤,看了看道貌岸然的马大人之流,数日不解的东西,忽然豁然开朗了。
那绘月山庄的后劲儿,在这里等着呢!
脸上的红晕消散,他大大方方地站着,不辩解,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