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女人,请我们来干什么?”
“有什么事说吧!告诉你,学你兄长那样的,我是学不来,你也别给我说。”
“谢昭昭,我跟你说,书我们是读不来的,叫我们做别的我们也做不来,我们就是烂泥。”
“那不是游牧部落三十六州吗?你想叫我去打?不行,我不会带兵打仗。”
“你给我这么个破地方干什么?鞑子和契丹都不要的地方,我拿来干吗,又不长庄稼。”
“你说吧,我能干什么?”少年的他,直不愣登地说,“别画大饼,别说那么好听,赶紧布置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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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不侵的内心,往往会被一句简单的安慰打败;刀枪不入的伪装,常常在懂你的人面前彻底投降。
他那时候,是人们口中的坏种,却因为她的一句“要不要一起干”,而飞蛾扑火,与命运抗争,奋力爬出泥潭。
如今的他,才十九岁便封侯,这次西北一战,他封一等国公甚至封王都有可能。
可是他却被她的亲人(谢皇后)要了性命。
死,也不过才十九岁,花儿一般的少年!
谢昭昭望着他年轻的脸,心如刀绞。
她与他是挚友,却因为男女有别,并不能大声哭泣。
灯光和黑夜连成一片,死寂和心伤混淆一起,待一缕风过,好似有人用刀切割灵魂般疼痛。
她能忍住眼泪,却忍不住心里的悲伤,不知不觉,泪已成行。
周少羽对花子胜说:“给逍遥侯沐浴更衣。”
“是。”
花子胜赶紧令人给殷槿安沐浴,快快更衣,穿得晚了,身体就硬了。
“走吧,一切都会好的。”周少羽扶着哭得全身发软的谢昭昭,回到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