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他对夫人很想念很想念啊!”南星几乎吼起来,夫人怎么变成这样,怎么可以如此心狠?
“那又怎样?”谢昭昭手指掐得掌心疼痛,无情地说,“我已是自身难保。”
南星半天说不出话来,夫人说的是,她一个大家小姐,流放三千里啊,男子都不一定能活下来。
他又看向圆圆。
圆圆早哭得泪眼蒙眬,但是狠心地把脸转过去,小姐说得对,想念、感情,又怎么样?
她们是流犯。
眼下,深情还不如一块饼子!
南星心头也是疼痛,他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周少羽跌跌撞撞地与南星一起骑马又走了。
马儿四蹄如飞,片刻就淹没在滚滚烟尘里。
走出谢家人的视线,进了城门,周少羽忽然从马上一头栽下来。
南星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扶起他,他的身下和脑门都流出血来。
身下的陛下打板子打的,脑门是栽石板路上磕的。
拿帕子捂住他头上不断冒出来的鲜血,大声呼喊:“殿下,殿下,你怎么样?”
周少羽颤抖着手,从胸口摸出来那串珠子。
伽楠木子珠十八颗,珊瑚母珠、隔珠各一颗。坠饰部分由珍珠和珊瑚米珠串成,下佩黄色穗。
淡淡的香味,圆润的珠子,和她一样圣洁又清冷。
她说:“你回去,把它丢了吧。”
她说:“那又怎样?我已是自身难保!”
他紧紧地握着珠子,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南星急忙放了一个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