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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第1页)

从前的任何一次那样戳穿他的痴心妄想。“阿枭,我已经…不想离开了。”半圆满“阿枭,我已经…不想离开了。”“哦,无妨,我们等等,哥哥你说什么?”拓跋枭已经习惯性接受拒绝和失望,并擅于将负面情绪隐藏,他感觉此时自己脸上的表情大概可以称之为震惊,腾地一下站起来,凳子都被他的动作带倒了。不想离开了,那是什么意思,这五个字可有天大的含义,他不知道陆棠鸢说的是浅的那层,还是深的那层。或许是他的反应太激烈了,陆棠鸢的眼神都躲闪了一下,刚才那种真正交心对谈的深沉氛围也被打破了。他听见陆棠鸢说:“你想什么呢?到时候大崇将被兼并,天下一统,哪里都是北疆,我能离开到哪去?”原来如此,他低头轻笑一声,把板凳捡回来,又讪讪坐下了,感叹陆棠鸢几句轻飘飘的文字游戏,就能叫他团团转。这种被拿捏,遭落空的感觉总是叫人气愤,他饮尽手边的杯中茶,却忘了这里是神庙,杯里不知是萨日何时调配的药汤,难喝至极。陆棠鸢在他身前,他总不能吐出来惹人嫌弃,只能皱着脸下咽,麻了舌尖,直接苦进心里面。“到时候天下皆属北疆领地,你占天南,我居地北,是吗?”他垂着眼,觉得这苦把他全身的力气都瓦解了,“哥哥好算计。”他直想再饮一杯,要么苦死他,要么药死他,总之不要像现在是似的,煎熬在陆棠鸢的每一个字眼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好想回到做傅枭的时候,没有太重的得失心,也会打心底里相信陆棠鸢的敷衍和谎话,在无法戳破的泡沫里活着,比现在更快乐美好。“哥哥,有时候我会想,反正你”他想说反正你内力尽失,怕戳到陆棠鸢的痛处,又换了方式,“反正你也打不过我,我就把你关起来养着又能怎么样呢?可我还是贪婪,不仅想要哥哥陪着我,更想要哥哥的喜欢我,要是这么做了,哥哥会厌恶我一辈子,永远无法得到后者。”“说这些骇人的话做什么,生我气了?”陆棠鸢也拿了个杯子,没有喝,只是掐在手里无意识地摩挲,显然,他也在衡量和纠结。“我还想控诉你口是心非呢。”陆棠鸢道,“尽唬我些漂亮话,方才还说无所谓我如何想,好像要多么无私地对我好一样,我才一松口,你就闹上脾气了。”“你惯会得寸进尺,我哪敢承诺你什么。”陆棠鸢不是个会认输的性格,就算败局已定,这张嘴也是不会承认的,可如今,他言语里可是给自己留了不少后路。拓跋枭已经不是那个傻子了,他听得出来,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燃起期待。他试图消除陆棠鸢心里的劫,“哥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是北疆的王储,大逆不道些,北疆王的位置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狂妄些,我将是天下之主。”陆棠鸢不解,“我在乎?”“哥哥当然不是甘愿依附他人之辈。我的意思是”他蹭着板凳又凑到陆棠鸢跟前去,岔开双腿,双臂往前拄着凳子边缘,稍稍俯身,与陆棠鸢拉近距离,也与他视线齐平。

“我的意思是”他的声音轻轻的,说到这突然害羞起来,垂下眼睛,盯着陆棠鸢放在膝上的指尖,“哥哥,喜欢我不丢人。”视线里的指尖突然蜷起,怕是察觉到他在看,那指尖又平瘫回去,欲盖弥彰,狡猾异常,又可爱至极。他不去探究这份沉默与紧张的含义,悄悄牵住这只比嘴巴更会表达的手,捏着指尖,捻揉上面的剑茧,“留在北疆也不丢人。”“哥哥,你不是质子,更不是败将,你是正大光明随我进入北疆的。你现在是尊贵的王妃,而这也不代表你是依靠我,大家都佩服你领兵的能力,也感恩你带来的新事物,你是靠自己在北疆立足,而不是寄人篱下。”他又把额头靠到陆棠鸢的肩头,或许陆棠鸢的控诉是对的,他惯会得寸进尺,“未来,你若愿意,我们取缔男王妃的名号,我们做双王。”“实在不行,你来做王,我还是做你的贴身侍卫。”拓跋枭顺势贴到陆棠鸢的颈窝里去,“我说到做到。我一定会得到一切,然后把一切献给你。”他夹着陆棠鸢的大腿,面对面将陆棠鸢抱着,拓跋枭知足得很,他知道,沉默的接受就已经是陆棠鸢难得的回应,他已经做好走一百步的准备,陆棠鸢却惊喜地送他一步,他求之不得。或许还不能算作喜欢,或许只是一点点胜于别人的好感,那又怎样,他是陆棠鸢唯一的例外。“哥哥,我们和好了,你高兴吗?”“哥哥,说话。”他们好像地位倒转了一瞬间,陆棠鸢对这句算不上恭敬礼貌的话,没有生出半分气恼,反而长叹了一口气,道:“高兴。今晚回都兰殿吧。”拓跋枭窝在陆棠鸢怀抱里点头,隔着厚厚的衣料,他偷偷吻上了陆棠鸢的心脏。从神庙出来时,天已经昏暗了,晚膳是伴着小雨滴答声进行的,待到入夜,外面的雷声都像是要山崩地裂一般,雨打石板声都要让屋里的人听不清对面人的言语。好在此刻陆棠鸢和拓跋枭不需要言语,感受和眼神胜过了一切,拓跋枭脖颈处才被咬破,神药都没来得及将伤口愈合,混合了药草的黑红血液沾在陆棠鸢的胸膛和锁骨,配上牙印吻痕,是北疆的别样风光。陆棠鸢反手用掌心捂住拓跋枭作乱的嘴,“你干什么!我、我的副作用都没开始,你——”陆棠鸢皱着眉毛忍痛,从前被副作用裹挟,他的感受并不很清晰,如今痛胀感与难以言说的混杂着,他的神智也清醒着,所有感受都在紧皱的眉心与烫热的脸颊上暴露无遗。“一会儿就开始了哥哥,早晚都要开始的。”拓跋枭今天属实是高兴坏了,脖颈涌出的血液里都不再含着委屈,他巴不得把最脆弱的皮肤送到陆棠鸢嘴边,“哥哥继续,这点血不够。”陆棠鸢很难在颠簸里咬住什么,只能抱着拓跋枭的脖颈,如同婴孩一般从最开始咬破的地方吮吸,清晰地感受着所有,流进他身体的,远不止血液。他仰头长叹一声,“你留些精力给我的副作用好吗?人命关天的事情,不要头脑发热!”拓跋枭跟着动,俯身去吻陆棠鸢的膝盖,“哥哥信我,我可以。”“哥哥,我们这道疤一样。”拓跋枭与傅枭就只有记忆完全与否的区别,他们一样,在痴迷之时总是听不懂人话。他以舌尖代替指尖,描摹着陆棠鸢深入腹股沟的疤痕,陆棠鸢抓他的头发他也不停,失去内力的陆棠鸢再不会让他疼痛,只是一只体弱的雌狼,在他身上留下一些可爱的粉色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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