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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揉开淤青(第1页)

揉开淤青程晏第一次发现,原来温明蕴温柔起来,是这个模样,还挺让人心里舒坦的。“谢谢。”少年沉默片刻,才吐出两个字,声音有些沙哑,像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一般。温明蕴一怔,轻笑一声,调侃道:“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谢谢哎,真不容易。啧啧。”程晏顿时恼羞成怒,没好气地道:“听不习惯就算了,我下次不说了。”“哎,我听不习惯还不是你从来不说,下次多说说就习惯了。皇上封你当千户,你就该有千户的气度,要是还像之前一样,当个扶不起的纨绔子弟,肯定是会被人笑话的。”温明蕴追在他身后,极力辩解道。无奈他一路跑得快,温明蕴倒是想追,但周围还有外人,她得保持着病弱人设不能崩,只能看着他远去。程晏见把她甩远了,就逐渐放慢了脚步,慢悠悠地在路上闲逛。忽而他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少年忍不住眯起眼睛细瞧,对面那人穿着广袖长衫,与周围狩猎者格格不入,正是程亭钰。狩猎者们都穿着窄袖圆领袍,看着十分利落,行动方便。而程亭钰不改他日常的装扮,广袖飘飘,外罩一层薄纱衣,上面绣着青竹,仿佛魏晋时期的文人,宛若谪仙。“爹,你怎么出来了?”程晏认出他之后,快走了几步,连忙询问。“回来了,听说你救驾有功,得了赏赐。我这个当爹的自然得出来瞧瞧,否则要被你的橘子树干爹给比了下去。”程亭钰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语气和缓地调侃了一句。程晏面色一红,低声嘀咕道:“不会被比下去的。”当初他被温明蕴各种瞎话糊弄,再加上想要跟亲爹赌气,冲动之下就直接认了橘子树当干爹。后来每当他给那棵树除草剪枝时,都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等冷静下来之后,智商重新占领高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当时究竟怎么想的,竟然认棵树当爹?干爹每年结果,满树的橘子都是他兄弟姐妹,这都让他不好意思再吃橘子了,那吃得可都是骨肉亲情亲情啊。这以后要是传出去,还不得笑掉众人的大牙,他在小伙伴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如意呢,她没和你一起回来?”程亭钰见他闷头往前走,忍不住往后扫了一眼。实际上他已经看见温明蕴一路小跑的模样,但却故作不知,装模作样地询问。程晏卡壳,片刻后才道:“她在后面呢,走得慢。”“那等等她。”程亭钰提议道。程晏想说凭什么等她,他不想等,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来,反而他也跟着停下脚步,站在路边等候。“你跑什么呀?我话还没说完呢。”温明蕴总算追了上来,她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立刻掏出绣帕仔细擦拭着。这流汗倒不是她在装病弱,而是完全被急得。既想追上程晏,还得装得跑不快,那小碎步迈得,堪比体育课八百米测验,差点没累死她。“什么话?”程晏还没开口,程亭钰倒是先问出声,显然他很好奇。“我就知道你要来接他。快扶我一把!”温明蕴看见他,毫不意外。她的话音刚落,男人就伸手扶住她,温明蕴趁机将自己大半的身体靠在他身上,要不是为了维持他的瘟鸡人设,她绝对要趴到他背上去,让男人背着自己,真是一步路都不想走了。“我要谢谢程晏,得知五公主与叶丽莎不对付,因为有些担心,进入密林想要救我。你这份心意,我记下了。”温明蕴喘了几口气,郑重地和他道谢。程晏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温明蕴还记得这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偏偏嘴上还不饶人:“早知道你会惹上这么多的麻烦,之前我就不让你带着我来了。”温明蕴抬头直视着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兔崽子,明明互相道谢,气氛十分融洽,其乐融融。好不容易走一波温情路线,他还毫无眼色地破坏了,她要是不找茬,那完全咽不下这口气。“程晏方才说谢谢我,我就调侃一句,他就生气跑了,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像你脸皮这么薄,以后都难娶妻。多跟你爹学学,脸皮厚一点,才能找到美娇娘。”温明蕴故作担忧地道。程晏拧眉,没好气地道:“他找的美娇娘是谁?你别说是你。”温明蕴撇嘴:“不是我还能是谁?难不成你爹私下养外室,被你知晓了?”程亭钰听他俩越说越过分,立刻打断了:“说的什么话?我可没外室,连个通房都没有,天地为证,日月为鉴,绝无半句虚言。”“你儿子都不信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温明蕴紧盯着他,满脸都是狐疑的表情。“谁说我不信任爹了,你又在挑拨离间。我是说你不够美也不够娇,‘美娇娘’这三个字与你毫无干系!”程晏气得跳脚,急声解释道。温明蕴嗤笑一声:“谁说毫无干系的,至少在别人眼里,我是你继母。娘这个字非我莫属。”“夫人,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年纪轻轻的,心就瞎了,眼神也不好使。”程亭钰立刻安抚她。程晏气得带头就走,根本不想搭理这对烦人夫妻。等回了程家所住的帐篷,程晏已经坐在桌旁,左手捧着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把姜院判请过来,就说大爷方才外出见了风,咳嗽不止。”温明蕴召来红枫,轻声嘱咐她。“你右手怎么样?”程亭钰径自走过去,握住他的右手仔细查看。程晏顿了顿,并没有抽出来,而是任由他看。“没有伤到骨头,怎么回事儿?谁帮的你?”程亭钰坐到另一边,直奔主题。“爹,你当时都没在场,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程晏询问。“别忘了我是你爹,你又藏不住事儿,一眼看得到底。”程亭钰故作高深地道。程晏看了一眼温明蕴,程亭钰马上道:“现在我们一家三口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没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我没说她不能听,而是我答应了别人,谁都不说。爹你既然能一眼看到底,那你就仔细看看,看出是谁就是谁。”少年颇为耍无赖地道。程亭钰没再吭声,正是气氛僵硬的时候,姜院判被领了过来。他先给程亭钰诊脉,很短暂地就放手了,毕竟只是走个过场。倒是轮到程晏的时候,程亭钰再三叮嘱,姜院判看了许久才收手。“估计明天就要肿得跟馒头似的,要带个夹板,免得移位。”姜院判拿着毛笔写下药方,仔细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今日我没能保护好丽妃娘娘,心中有愧,想问一句姜院判,娘娘身子如何了?之前皇上在高台上讲话时,她也未曾出现。”温明蕴故作担忧地道。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脸上当真闪过几分羞愧的表情,看起来完全是真情实感。姜院判点头:“可怜程夫人一片慈心,丽妃娘娘暂时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发热乏力,得继续观察。”温明蕴稍微舒了一口气:“想必是白日受了惊吓,毕竟黑熊着实可怕。若不是丽妃娘娘不喜我,我恨不能去床前侍疾。”“程夫人有心了。”实际上对于宫中贵主子的身体如何,是不能向外人透露的,不过姜院判自然不会对他们夫妻俩有所隐瞒,甚至还和温明蕴一来一回,气氛都被烘托起来。送走了姜院判之后,程晏就忍不住啧嘴,他看向温明蕴,不禁感叹道:“你这也太虚伪了,还要去她床前侍疾,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达到目的,这些好听话自然要多说,不然咱们让人认同你?”温明蕴眼皮一抬,语气散漫地道。“认同?我看是同情还差不多,你这分明就是示弱虚伪,然后哄骗别人。”程晏完全不赞同。“同情又如何,只要能让人选择相信我就行。你我二人每次起冲突的时候,你爹都站在我这边,就是因为你平时说话太难听了,无法引起别人的共鸣,所以才处处碰壁。”她甚至还趁机说了一通为人处世的道理,并且拿彼此当例子列举出来,果然瞬间就引起了程晏的关注。“爹,你听见她说什么了吧?她之前都是故意装可怜,引起你的同情,实际上还是挑拨离间我们父子关系,以后你可千万别再信她了!”程晏立刻跳了起来,直接开始告状。程亭钰没吭声,而是看向温明蕴,两人做了个简短的眼神交流。男人长叹了一口气,状似无奈地道:“我虽然知道她是装的,但是你看她如今好诚实啊,竟然就这么承认了,这哪里是虚伪,分明是这世上最光明磊落的人了。况且她大多数伪装的时候,都是为了逗你玩儿,并没有在原则问题出过错,我只觉得她善良真诚,还很有趣。”程亭钰从说第一句话开始,程晏脸上的表情就开裂了,再到后面一长串全都是夸温明蕴的话,他早就听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你都被她骗了,还在这儿美呢!而且‘光明磊落’这四个字,就和她没关系好吧?还善良真诚,她沾边吗?按照你这意思,她戏弄我就证明她有趣了?合着最后吃亏的都是我了……”

程晏从吐槽开始,嘴巴就没停下来过,真是憋了一肚子话想说。他都很难想想,亲爹嘴里这么完美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温明蕴,他听着无比陌生,不会是真在外面养个外室,张冠李戴了吧?“你还年少,不懂欣赏美。如意如此年轻貌美,出身名门,却愿意找我这个鳏夫,还带着你这么不省心的拖油瓶,这世上还有比她善良的女人吗?再说她真诚,她方才如此坦诚得承认……”程亭钰见他不明白,立刻开始真心实意地夸奖起来。程晏一听他要长篇大论,完全是没完没了的状态,当场吓得起身,匆匆行了一礼就赶紧退出来。要人命了,亲爹这一天比一天喜欢继母,完全没救了。而且这种亲昵夸赞的话,竟然当着他的面儿就说个没完,两人完全不觉得害臊。程亭钰还没说完,就把儿子给吓跑了,动了动嘴巴,还觉得有些不过瘾。两人相视而笑,特别是温明蕴,笑得无比开心。“这就被吓跑了,我算是有招儿了,下回他要是不听话,我就拿这事儿出来说,保管能堵上他的嘴。”温明蕴轻轻抚掌。程亭钰跟着点头,状似遗憾地轻叹一口气:“阿晏什么都好,就是弱点太多,一抓一个准,浑身都快漏成个筛子了。”“今日程晏及时救驾,不会引发其他事端吧?”等帐篷里只剩他们二人,温明蕴立刻询问她最担心的事情。程晏不肯说是谁告知他的,温明蕴也不愿逼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她又着实担心。毕竟未知的最可怕。程亭钰摆摆手:“放心,他不会有事。”男人回答得斩钉截铁,温明蕴立刻点头,并不再多问。温明蕴还是相信他的,毕竟程亭钰能养那么多影卫,还能攒下这么多的家产,甚至身份乃是詹怀太子的儿子,背后隐藏的势力肯定不止于此。男人坐到她身边,仔细打量着她。“我之前提醒过,离叶丽莎远一点。她已经被认定是红颜祸水,那帮老古板不杀了她,只怕日也难安,你怎么还保护起她来了?”程亭钰拉过她的手,撩起衣袖,仔细查看她的胳膊是否有伤。温明蕴一听,顿时想笑,这是要审她了。“别人相信就算了,你怎么会信我保护她?别人要杀她,我只会趁机添把土,把她埋得更深些。”她没好气地道。“我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事实摆在面前。你可是和她形影不离,甚至都一切滚了好几圈,各自受伤。明知道她和北魏人勾结,另有盘算,你怎么还不赶紧跑,却送上门去?这是怕牵连不到你?”程亭钰伸手摸进了她的衣摆内,细细摩挲着她的肌肤,似乎在寻找伤痕。男人的动作十分轻柔,只是由于他手上带茧,这么轻柔的触摸,也透着一股痒意,好似有什么东西挠着脚心一般。在他摸到更过分的地方时,温明蕴立刻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乱动。男人十分乖觉,手就停在那里,恰好是她的左心口,掌心下都能感到她心脏的跳动,嫩滑的触感更是让他浑身发烫。温明蕴轻咳了一声,她阻止得似乎有些迟,现在停留的这个位置可真是微妙。她把他的手从衣摆下拽了出来,男人温柔的手掌,一路滑过,引起一片滚烫。“问就问,你动什么手啊?”她没好气地道。“我摸摸看,你哪里受伤了。”“你能摸出个屁!”程亭钰轻咳:“你让我摸摸屁股,也行。”温明蕴掐了他一把,忍不住翻个白眼:“占起便宜还没完了。”她直接起身,坐到另一边的位置去,不和他贴在一起。“我之所以缠住叶丽莎,是为了娉婷。这种舍命相救的戏码,怎么能让给叶丽莎,她休想引起皇上的感动!她和北魏盘算的那点心思,最好全都鸡飞蛋打!”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微微咬牙,明显不屑一顾。“说得好,夫人声明大义,为夫佩服,你都当得起一声义士了。”程亭钰笑着开口,怎么听都有一股调侃的意味。温明蕴被他逗笑了,待一抬眼,男人已经走了过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义士,这里没有别人,让小的给你检查一下身体,查看是否有哪里受伤了,好及时抹上药,不然小的要心疼。”男人的臂膀还是那样有力,就这么轻松地抱起,让她生不出一点挣扎的心思,甚至想靠在他怀里睡去。程亭钰将她的衣带解开,温明蕴并没有挣扎,而是任由着他查看。两个人都没说话,唯有衣衫解开时发出的悉悉索索声,在安静的帐篷里,却显得那样清晰。昏黄的灯光下,温明蕴的肤色还是显得那样白,甚至还泛着冷光,晃得人眼睛疼。“这里果然青了,我方才摸了就不对劲。”他的手覆在她的左心口上,熟悉的心跳声传来,只是掌心下却是一块淤青。衣衫半解,让她有些发冷,但只有他触碰的地方在发烫,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并不好受。她也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想要拢起衣襟。男人的手下移,停在她的腰间,显然又找到一块淤青。“这里是被石头撞的,还是叶丽莎给压得?都开始发紫了。”他皱着眉头,眼神里闪过几分心疼。腰间的淤青的确有些严重,她都没在意,但是被他这么轻轻一碰,却立刻感觉到疼痛,她忍不住缩了缩身体,避开他的手掌。“应该是石头硌的,放心,她只会比我伤得更重。过几天就好了。”身为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她从一出生就锦衣玉食,再加上皮肤原本就比较白嫩,稍微碰一碰就容易留下痕迹,有时候只是看着严重而已。她想逃,却被程亭钰按住了。“不行,你这若是不揉开,明日只会更加严重。”他起身,直接去找药酒。在掌心倒了一点,两只手掌相对用力搓了几圈,之后将掌心贴上了她的腰。男人掌心滚烫的温度,瞬间让她一抖,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程亭钰使了巧劲儿揉搓着她的腰,可哪怕不是蛮力,但搓在淤青上,仍然痛得她叫了出来。“好疼啊,你不要动了,明日会好的。”她立刻奋力挣扎。可是却逃不出男人的手掌心,“不行,必须得揉开,你得相信我。忍一忍就过去了。”“我不忍,今天不行,要不明天行不行?我真的疼!”温明蕴在床上扭得像个麻花。程亭钰听她这哼唧声,把自己听得脸红了,总让人想入非非。“别喊了,旁边帐篷的人都能听到。”他作势要捂她的嘴。不过是揉淤血而已,怎么听都觉得温明蕴似乎找到脱困的方法一般,躲开他的手,张嘴叫得更大声了。程亭钰没办法,直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直接堵住她那黏黏糊糊的哼唧声。他的双手像是烧起来一般,把她的腰间点燃了。等终于把淤血揉散开,他才松开手,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像是进行了什么激烈的运动一样。“这回好了吧?”温明蕴闷声闷气地道。原本一碰就疼的淤青处,如今被揉开之后,那里一阵阵发麻,感觉又舒服又怪异。男人跪在她身旁,一低头就看见她热到全身发粉,衣衫凌乱。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不正常了,开始不停加快,似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像是被蛊惑一般,他低头再次与她吻到了一起,很快两个人便滚作一团。“不行啊,你有准备好防护的东西吗?我可不要怀上,离我远点!”“就抱一抱,绝对不会到那一步。”男人轻声诱哄她。“呸,我信你个鬼!”温明蕴严词拒绝,但是最终还是被他搂入怀中。“夫人,您快醒醒!”温明蕴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就听到红枫不停地在耳边呼唤,她只觉得浑身疲累,忍不住翻个身背对着她,拒绝配合的意思十分明显。“夫人,五公主来了。”红枫又说了一句。还不等温明蕴反应过来,五公主就已经走进了帐篷里,看到她睡眼迷蒙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啧啧,如意,看样子你昨天有个愉快的夜晚啊。没想到瘟鸡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还挺能折腾的啊。”一听到五公主的调笑声,而且内容如此敏感,温明蕴瞬间睁开眼,哪怕四肢像是被泥潭裹住了一般,她仍然从床上爬起。“哪有愉快的夜晚?娉婷,你不是把自己的愉快,设想到我身上了吧?”温明蕴低头看了看自己,里衣穿得整整齐齐,程亭钰也没在她身上留下奇怪的痕迹,五公主应该看不出才是。五公主嗤笑一声:“别遮掩了,看你两颊通红,面若桃李的模样,也知道你被滋润得不错。我最近和叶丽莎斗法,哪里还敢行事那么放肆,这次冬猎,我一个男宠都没带,连侍卫都是身家清白的,免得被她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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