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这样的人结婚,会委屈你吗。”他道,让余姝的额头抵在他胸口借力撑住上半身。
怀中的人咬着唇隐忍他指尖带来的刺激,发胀的大脑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揉捏着他同样充血起来的乳尖,“我并不想,一辈子,和你这个男人,绑定在一起。”
体内细长的手指速度明显加快,有意无意的刮着软嫩的内壁,滋滋水声不断,薛天纵感受着她的变化自嘲一笑,“和我绑在一起不爽吗。”
“别问了……”忍不住的喘息化作沙哑欢愉的音频,在黑暗中的女人侧着脸,露出她极具诱惑的脖颈。
听见答案的薛天纵失落半晌,机械性的抽插手指,直到爱液将他的手指都要泡的发白才抽了出来,湿掉的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夹着烟,一边看着跪在他双腿之间的女人。
蒙上她的眼,她也不会说自己爱听的话。
她知道逃不掉,也只是在附和他的恶趣味。
余姝太聪明了,聪明到他以为她也深爱着他。
被依靠者,总会幻想太多得不到的。
“我觉得,你并不爱我。”他道,吐出一口烟朝着她面门而去,骚扰她的呼吸。
浓烈的烟草味她已经吸的惯了,嘴里吞吐的动作缓了缓,似乎是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影响了。
“是我太天真了。”他推开余姝的脸,将她拉了上来,坐在他腿上紧紧抱着。
天真的贪恋她的气味和温度,天真的以为这是爱。
“不过没关系,”他笑了笑,用指腹擦掉突然出现的一滴泪。
“你要是喜欢玺尔,我让他过来陪你,你别不开心。”
“余徽,他很爱你。”
他停顿许久,听着她的呼吸落寞下来。
寂静的环境里,突兀的上膛声传来,他将自己的枪塞进余姝手心,握着她的手将枪口对着自己胸膛,对着那枚多年前的刀痕。
代发的枪口对准他赤裸的心门,冰凉到接下来的每一句都是在交代遗言。
男人低下头,贴着她耳边,“不爱我的话,那就杀了我。”
余姝取下眼罩,盯着他起伏的胸口,五指和冷冰冰的枪被他滚烫的掌心覆盖,一同捏着的除了,还有她的心。
“你总是逼我。”
他手心的劲开始不受控制,缓缓发力带着笑意,“余小姐,哪怕是天上没有感情的星星,也该热了吧。”
余姝双目瞪大,颤抖着将枪口移开,“别!……”
那颗子弹,径直射入沙发后面的墙内,她的身子被男人稳住,发梢弹了弹,落在他胸口。
淡淡的火药味在空气中释放消散,她的耳朵被震的发响,皱着眉头看他半晌。
男人下垂的眼凝视着别处,对前几秒的枪声无动于衷,整个人被某句话刺激到心如死灰,忽闪的睫毛无力疲惫,仔细看一眼,美丽的眼角泛红,致命的可怜。
小麦色的皮肤鲜少有疤痕的存在,肩头的枪伤,那年的刀伤也落在她眼里。
那时的她,是真的想要他死。
几分钟后,余姝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思来想去轻叹一句,“你死了,你弟弟妹妹怎么办。”
“我更想知道,余小姐会怎么办。”他用气音道,终究是看向了她明亮温柔的那双眼,“在黄泉见到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对他解释我的懦弱。”
说完他就侧过了脸,鼻梁那滴泪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划过嘴角消失。
“你想的太复杂了,天纵啊。”她拉紧了他的手,“人与人之间,一定要有爱吗。”
“可你没有给我带来利益。”他倔强道,“现在要你说句不爱,也不容易吧。”
她闭了闭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捡起滑落在地的毯子,围在身上离开了地下展厅。
吸着烟的男人看着那身影从视线消失,他突然很恨当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