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出去看的寸头男很快被吓了回来,关了门跟大家一起在云里雾里中瑟瑟发抖。
透过会议室的窗户向下望,一个个的猎杀现场由不得他们否认现实。
尽管荒诞。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话及此处,张湉的声音停顿了一瞬,又接着叙述下去。
在众人慌乱着打电话、报警、浏览信息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嘭嘭嘭的敲响了。
离门边的最近的寸头男咽了口口水,和他们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咚咚咚,更加急迫,伴随着呼喊的声音。
寸头男心一横,把门打开了半个缝,窜进来两个人。
两个浑身浴血的人。
第一个钻进来的人身上的白T恤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半边,他捂着自己的右上臂,踉踉跄跄的两步后,跪倒在地,抽搐着。
第二个人则一进来就反手关门,随即钻到了墙角,瑟瑟发抖。
被他们吓了一跳的众人先是条件反射似的避开了浑身是血的两人,尤其是坐在靠门一侧的黑框眼镜和马尾辫,几乎是登时就跳了起来闪避。
但随即,看着第一个人痛苦的神态,他们还是弯下腰,缓缓地凑近,试图弄明白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帮助他。
但也幸好,他们没来得及靠得太近。
因为,那个人的抽搐停止了,他不再疼痛,不再痛苦。
它从此之后只追逐一项事物——人类的血肉。
它暴起的瞬间,黑框眼镜和马尾辫连连后退,但地形受限,很快就跌倒在地,无处可躲。
幸运的是,寸头男抄起凳子将它击倒到一旁。
它一次次爬起,一次次被击倒。
直到众人终于意识到,不彻底地杀掉它,是无法使这没有神志的东西停止的。
于此同时,一进来就钻到墙角的第二个人,目光呆滞、颤抖不停地那个人,也开始了如同第一个人变异前的抽搐。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他的眼睛被一种诡谲的灰覆盖。
来不及了。
他们最终还是动手了。
木质的椅子靠背击打在头颅上。
一击打不破,于是第二下、第三下。
外面的尖叫声还在继续,沉默蔓延在整个会议室中。
“那之后,”张湉说道。
“我们也收到了政府的信息。商量了一下之后,大家拆了椅子当武器,扛着桌子,在走廊上跟丧尸控制好距离,且战且进。
幸好许多。。。放了丧尸进去的会议室都关着门,我们需要面对的主要是过道上的一些。”
他说得简略,然而7号楼天台上的人也都是经历过鏖战的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和凶险。
但张湉一律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