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徐言终于了解了做一双布鞋的全部过程。剪鞋样,用浆糊将碎布头拼接,然后,鞋底要用麻绳一针一线的纳完,因为这样的鞋才能穿的时间更久,鞋面相对来说容易一些,但对徐言来说也不简单。“锁个边,然后把鞋面缝在鞋底上就行了,”李爱花说。“啊,”徐言在旁边点头。“至于麻绳,”李爱花说,“这个你见过吧,赶大集的时候就有人卖,供销社也有。”没见过。有吗?徐言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搜索到任何东西,原主也没做过鞋。至于她,就更别说了,从小到大没都穿过布鞋。“就咱们地埂子上面长的麻杆,”李爱花说,“黄麻。”“啊,”徐言佯装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感慨着“啊”了一声。“把杆子割下来,先晒,然后再浸泡几个小时,最后把上面的皮剥下来搓成绳子,就是麻绳,”李爱花说,“今年咱们大队种的少,估计麻杆都不够分的,还得去买。”徐言还是没能明白她说的黄麻是什么麻,但大概的名称都记住了。帮李爱花描了鞋样,又沿着画好的线剪下来,两个人拉拉杂杂又说了半天话。最后,李爱花说要带徐言去大集上看看。“你之前不是说想做衣服么,”李爱花已经起身站在了大门口,又回头说,“正好可以去找小薛裁缝,他手艺是真的好。”徐言最近确实想找人做几件衣服。大宝和小宝最近长高了一点,以前的衣服估计天冷之后就不能穿了,太短了。还有谢琢。这男人,给她花钱的时候一点儿不心疼,还有点大手大脚的,但对自己就跟个抠门精似的,衣服来来回回就那几件。甚至就连晚上睡觉穿的大裤衩子上面也有几个补丁。看手艺是自己补的,做菜手挺巧,拿针线就不太行了,缝的非常抽象。“行,嫂子,”徐言冲着李爱花一笑,“那到时候你来喊我,我跟你一起去。”李爱花“哎”了一声,应了。牛梅花坐在大门口的榆树下面朝她们这边瞪着,看见徐言对着李爱花笑,立马阴阳怪气了一句,“果然什么人找什么人。”不过,徐言她们没搭理她。牛梅花气的在跑过来靠着她的孙子胳膊上掐了一下。小孩子瞬间尖锐的哭叫起来。徐言听到动静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对上牛梅花的视线,皱了皱眉。这人怕不是有什么病?“别理她,”李爱花说,“这人有红眼病。”“啊?”徐言一愣,“还真有病啊?”她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太对。果然,李爱花看着她,一怔,几秒后笑出了声。“哎哟,你也觉得她有病吧,哈哈哈哈。”李嫂子的笑声相当爽朗。徐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没事儿,”李爱花说,“全大队的都知道她有红眼病。”“红眼病?”徐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传染吗?”这下李爱花笑得更大声了,变笑还边捂着肚子,“哎哎哎,不行了,笑得肚子疼。”徐言看着她。不远处的牛梅花盯着他们两个。“不是真的病,”李爱花半天才止住笑,往牛梅花那边瞥了一眼,道:“就是见不得别人家过好日子的红眼病。”徐言:“……”李爱花回家的路上还乐了一会儿,谢琢带着大宝和小宝和她遇上的时候,多看了她一眼。徐言前脚刚进门,谢琢后脚就带着两个小崽子回来了。安静了没一会儿的小院子里重新热闹起来。“三婶婶,看看我们给你带什么了!”大宝喊着冲到徐言面前。“肺活量真不错,”徐言在他小脸蛋上戳了戳,然后去看他身后的谢琢,“带什么了?”“花花!”没等谢琢开口,小宝也喊了一句。“行行行,知道了,再喊下去三婶婶真要聋啦,”徐言也在他脸上戳了一下。两个小崽子立刻放小了音量。主要是最近都太开心了,控制不住!谢琢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了一束花。地埂子上面的小野花儿。中间是个小小的向日葵。看着这束搭配的有点不伦不类的花,徐言一下子就想起来,那天清晨,被谢琢插在知青点门口麦草垛上的那一只。也是一只向日葵。“路上看着挺好看的,”谢琢笑着说,“带回来给你也看看。”徐言看了他一眼,接过花,也露出个笑来,“谢谢,很漂亮。”谢琢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在听见徐言说“谢谢”之后,那点不好意思就消失殆尽,皱了皱眉,“不用对我说谢谢。”徐言闻言轻轻挑了挑眉,“你确定?”当然确定。夫妻直接有什么好谢的?瞎客气!谢琢有无数答案可以回复她的这句话,但看着徐言脸上的笑,他突然好像明白了点什么,飞速低头看了眼盯着花的两个崽子,喉结动了一下。“不确定,”谢琢说。徐言被他的话逗乐了,笑了半天。大宝和小宝还以为三婶婶是因为花开心,在一旁说以后要每天给她带花回来。徐言真的是太:()换亲嫁糙汉,炮灰知青下乡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