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恢复容貌,赢得你夫君的宠爱,还是为了找那位夫人报仇。”瑶娘都摇了摇头?,“是夫人将我从柴房放出来的,她说这么多年,她的心气儿早就散了,没了我,还有?更多年轻貌美的妾室。她斗累了,也不想再斗了。而我也想要恢复容貌是想给自己看,想找回当初那个美丽自信的自己。”在场的那些容貌受损,若是天生有?了胎记,从小被人嘲笑的女子?皆如同瑶娘一样,想让自己再美丽自信的活一次。“多谢季娘子?。”薛雁为那些女子?装扮之后,却并未收一文钱,还将自己调配的胭脂和香粉送给每位姑娘一份。瑶娘道:“那我们能为季掌柜做什?么呢!季掌柜对我们的大恩无以为报。”“你们只需帮我这云霓坊多多宣传便是。”不出一日,云霓坊的已经全京城有?名,许多容貌有?瑕疵的女子?慕名前来,除了疤痕颜色太深,被火烧伤的不能恢复容貌,其?它的总是遮盖的七七八八,而薛雁忙了三日,那位北狄公主终于找上门来。她将所有?的女子?都赶了出去,坐在镜前,“听说季掌柜的神技能遮盖住女子?脸上的疤痕,不知本姑娘脸上的这块胎记可遮?”薛雁仔细看了看她脸上胎记,却摇头?道:“不能。”挞拔长忆拔出缠绕在腰间?的小皮鞭,“大胆,找死!”薛雁毫不畏惧,从容说道:“公主脸上的胎记颜色呈青色,用胭脂和香粉遮大概能遮个?五六成,效果却不会太好。不过我曾在?医书上看到过,有种花名叫紫茉莉,它的汁液能染色,倘若能将那花汁涂抹在胎记之上,使得这?片肌肤不再泛青,再配合用香粉遮盖,效果便能事半功倍。但那紫茉莉生长在北狄的境内,咱们大燕并没有。”“此话当真?,你当真?有办法替的遮住这?块丑陋的胎记,能让我的肌肤也能像她们那般的洁白无瑕?”薛雁点头,“民女或可为公主一试。”这?间新?开的云霓坊的铺子在一夜之间名满京城,据说能帮女子改头换面,那些面容有瑕疵的女子进了这间铺子,出来之时,更是大方取下帷帽。她们不仅看上去面容洁白无暇,还比从前更加自信美丽。挞拔长忆这?几日便一直让人在?暗中观察,并让人抓了?那些女子前来盘问,那些女子都说云霓坊的季掌柜有一双妙手,可让人改头换面,宛若新?生。她轻抚着眼下的那块胎记,心中满是憧憬,她虽出身高贵,贵为公?主?,看似拥有了?这?一切,可偏偏从娘胎里带出来了?这?块胎记,母后?生前每每见到她的脸都会叹气,说是这?块胎记将那原本?清秀的面容都毁了?。她的眼睛很美也很亮,像黑葡萄一般,可旁人看到这?双美丽的眼睛,便会注意到这?块显眼的胎记,那些人因?碍于她公?主?的身份,虽然?表面上对她很恭敬,但看她的目光却满是鄙夷厌恶。这?些年她寻遍了?部落的巫医,皇兄不惜花重金为她在?大燕请了?名医,可那些所?谓的名医都说她眼下的胎记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无法去除。
挞拔长忆见到镜中那个?丑陋的自己,眼中满是戾气。“紫茉莉易得,但倘若到时候你做不到,我必杀了?你!”“好。”薛雁恭敬地?将那北狄公?主?送出了?铺子,见那挞拔的公?主?挥舞着手里的皮鞭,策马一路扬长而去,一鞭子甩过去,差点打?撞翻了?路边的摊贩。华裳担忧道:“薛娘子真?的有把握吗?若是无法遮住她眼下的胎记,以那位北狄公?主?那嚣张跋扈的性子,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别担心,我有把握的。”华裳却担忧道:“可已经过了?整整六日了?,咱们却连一文钱都未凑到,而这?些前来云霓坊的娘子们,薛娘子非但一文不取,还白白送出去了?不少胭脂和香粉香膏,这?开门做生意哪有不挣钱的道理,再过十日,半月期限将至,义军若是没了?粮草,后?果将不堪设想。再者往幽州运粮在?路上也还需耽搁几日,即便到时候薛娘子筹齐了?粮食,只?怕也已经来不及,真?教人心急如焚呐。”薛雁却是胸有成竹,“我开着云霓阁的铺子是想谈一桩大生意,为北狄公?主?易容装扮只?是第一步。等到卢州那边的货到了?,华裳娘子自然?便知?晓我的打?算。”见薛雁丝毫不心急,华裳便是心中再着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她希望薛雁真?的能想出筹粮的办法。华裳每日都会去云霓坊,见薛雁只?是替那些找上门的小娘子易容装扮,不仅不收钱,还照例送出了?不少胭脂和香粉,她急的直叹气,而薛雁也照常宽慰她几句。直到三日后?的傍晚,二哥薛籍亲自随镖车押运入京,见到二哥,薛雁心中欣喜,赶紧将他迎进了?云霓坊。“竟劳烦二哥哥哥亲自跑一趟!”薛籍笑道:“这?一路上不太平,如今匪患横行,你来信对许伯父说这?些东西对你很重要,我怕这?些东西在?路上被山匪劫了?去。”见薛籍一路风尘仆仆,眼下那团青色,身上的衣裳破烂不堪,想来是故意换了?身破衣裳,是怕被那些山匪盯上。薛雁心中很是感动,“多谢二哥哥,二哥哥辛苦了?!”“咱们兄妹之间,跟二哥还客气什么!”薛雁为薛籍奉上一盏茶,问道:”义父和父亲母亲还好吗?”薛籍捧茶一口饮尽了?,“多亏了?你寻回了?那些生丝,许伯父的绸缎庄和其它的几间铺子也能正常运转,如今卢州刺史是赵文轩,他依照律法处置了?卢裕父子,又严惩了?县衙中的几个?贪官,肃清吏治,再也没有人来为难陷害许伯父。但如今卢州还在?陆枭的手中,而南方的粮仓也被陆枭占据,征收重税,加重商税,许伯父的铺子也仅仅能维持运转而已,情况也算不上有多好。卢州城的很多商人都逃去了?扬州城。父亲和母亲都好,母亲时常会想起薛凝,犯了?头痛的毛病,好在?父亲在?旁劝着开解她,倒也无碍。”他放下茶盏,叹道:“天?下大乱,百废待兴,百姓渴贤臣和明君久矣!我的那些学生们,不,全天?下的学子们都渴望结束战乱,重开科举。我希望宁王的义军能取胜,希望韩将军能守住京城,希望百姓能免于战乱,希望天?下太平,河清海晏!”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令薛氏兄妹不禁对吗二兄刮目相看,薛况小声问道:“妹妹你有没有觉得二哥变了?很多?”薛雁郑重点头,当初的那股子只?知?道死读书的呆气已经不见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