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家现在面临的情况,和当年的沈宋两家很相似。
沈宋两家当年放弃唾手可得的前程,选择归隐,时隔多年再次出来,真的要算起来的话,沈宋两家当年比如今的叶家还要难过。那时候,前途未卜,困难重重,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辛。仿佛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旅人,脚下的道路崎岖不平,四周弥漫着未知的迷雾,每迈出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和风险。
只不过沈宋两家到底是运气好。沈家有郑家这个姻亲维系关系,沈平生还和谭密、何诚是生死之交。这份深厚的情谊在关键时刻总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为沈家提供了坚实的支持和保障。就像是在狂风巨浪中航行的船只,那坚固的绳索将沈家与友人们紧紧相连,共同抵御着风浪的侵袭。
而宋家比之沈家的处境要更好上一些。宋云仲和宋劲都在军队,宋家严格来说从未离开过。他们在军队中积累的人脉和资源,如同深厚的根基,为宋家的重新崛起奠定了基础。那一次次并肩作战的经历,那共同面对艰难险阻的勇气,都化作了无形的力量,支撑着宋家在风雨中屹立不倒。
宋漫漫后来又拜了孟清越这个师傅,拥有了那么多的师兄。不说其他人,就只齐弘远和常棋两个人护着宋漫漫,宋家在京都就能站得稳脚跟。更别说沈宋两家还有华老这个后盾的存在。有这么多的贵人在,沈宋两家想走下坡路都难。他们就像是被众多星辰环绕的明月,光芒璀璨,无可阻挡。
但叶家不一样。叶家老爷子那一代的至交好友大多都已离世,想要去搭人情都不知道找谁。在这个讲究人脉和关系的圈子里,失去了这些老一辈的支持,叶家就如同失去了根基的大树,风雨一来,便摇摇欲坠。那曾经繁茂的枝叶如今在风中颤抖,往昔的辉煌逐渐黯淡。
叶家二代又没有一个能打的,唯独三代里出了一个叶淮生。可叶家没有能够互相依靠、扶持的家族,叶淮生的路自然走的艰难无比。他就像一个孤独的战士,在困境中奋力拼搏,却始终难以扭转家族的颓势。每一次的冲锋都像是在黑暗中独自前行,没有后援,没有支持,只有无尽的艰难险阻。
“其实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叶淮生总想和我们家联姻,虽然和小橘子他们同龄的孩子不多,但是也不少吧!”紧锁着眉头,宋漫漫语气中带着些许迷茫的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实在无法理解叶淮生的执着。那眉头皱起的弧度,仿佛是内心纠结的具象化,每一道褶皱都写满了疑问。
她发现自己是不太适合与京都权贵们打交道,有许多事情她都想不明白,简直太烧她的脑细胞了。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利益纠葛,让她感到头疼不已。就像是一团乱麻,越想理清,却越是缠绕得紧。
“不难理解,现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无非就那么几家,军部是宋齐谭三家齐头并进,可以说都是我们的人,政部是常章向何叶五家冲在前面,和我们家联姻是他最优的选择。”沈宴清耐心地解释着,他的思路清晰,对局势的分析透彻明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钥匙,试图打开宋漫漫心中的疑惑之锁。
听到沈宴清的一顿分析,宋漫漫瞬间明朗。军部现在可以说都是他们自己人,政部除了章家和叶家外,其他的也都是他们自己人。章家这些年也渐渐式微,和平稳上升的常家、向家没得比。那势力的此消彼长,如同潮起潮落,变幻无常。
章家和叶家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章家败在了如今的小一辈儿,章家第二代虽然都很平庸,但还算能看,建业不成守业有余,但到了第三代基本上是废了。那曾经的辉煌如同落日余晖,逐渐消散在时间的长河中。
“章家是不是有个人叫章香荷的?”宋漫漫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好奇地问道。那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好奇的光芒,仿佛在追寻着一段久远的记忆。
“嗯!是章家二房的,你认识?”沈宴清转头看向宋漫漫,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那目光中充满了探寻,试图从宋漫漫的回答中找到答案。
“我们刚来京都的第一年,和宛姐一起遇见过,当年她和宋娇娇在一块还挤兑我们呢!”说完,宋漫漫皱了皱鼻子轻哼一声。想起当年的遭遇,她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快。那轻哼声中带着一丝不满,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人轻视的时刻。
“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章家的情况比叶家还要差,怕是撑不了多久。”沈宴清安慰道,他不想让这些小事影响宋漫漫的心情。他的声音温柔而平和,如同春风拂过宋漫漫的心湖。
说话间,沈宴清将车子停至四合院的门口。那车子的引擎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将小橘子和沈臻弄醒,沈宴清柔声哄着女儿,“小橘子,咱们到家了,先醒一醒,等一会儿回家再睡儿。”他的声音温柔至极,充满了父爱。那语调轻柔得如同夜风中的摇篮曲,带着无尽的宠溺。
被弄醒的小橘子嘤咛了一声,小声嘟囔道:“好困。”不过小橘子到底是睁开了眼睛,她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那睡眼惺忪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一旁的沈臻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被沈宴清弄醒后,双眼满是迷茫的望着漆黑的窗外。他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神情有些呆滞。那迷茫的眼神仿佛还沉浸在梦中的世界,尚未完全回归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