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母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她心疼地看着儿子。
“你这般忙,回了家也没口热汤热饭,娘实在是不忍心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况且伯爵府见咱们府上冷清,也不见得愿意嫁女儿于你,咱们一家人都在这,才是个团圆齐全。”
“此事……”段景曜实在不能苟同家人们的想法。
可眼前三人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难道兄长不想同我们一起生活吗?”段晴问道。
“我当然不会不想。”
“兄长无需再劝,我心意已定。”
段景曜无奈:“有太后娘娘庇护,机不可失。”
“嗯,我知晓机会难得,但我不想走,与其日后终日惴惴不安,不如留在汴京。”
“那……好。”段景曜见段晴坚定,只得妥协。
段母见气氛凝重,便转移话锋问道:“昭云何时有闲?请她来家中,娘做些昭云爱吃的菜……”
聊了一会儿宴请楚昭云之事,段家四口之间的气氛才轻松了起来。
用过午膳后,段景曜便离了段府。
军器所一案看似结案,实则不会这般轻易就结束。
段景曜又回了皇城司。
“人在何处?”
“大人,都在地牢里呢!”余富连忙说着。
“用刑了?”
“大人说是客人,哪敢用刑啊!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就是皇城司没那么大地处容几十个人,只能带去地牢了。”
段景曜点了点头。
进了地牢深处,便看见了吃饱喝足正在休息的一众人。
有位年轻男子,一看见段景曜来了,立即弹跳起身。
“大人,我们何时能走?”
“案子何时查完,何时就能走。”
“哦哦,我们听令行事,不怕被查!就是……就是被扒下来的衣物能还给我吗?”
段景曜解释着:“怕是不能,那些衣物穿在了他人身上历了火场。”
“大人!那、那衣裳烧了,旁的呢?我自小有一白玉坠子,对我很是重要,还能拿回来吗?”
“我会遣人去义庄问问。”
“谢大人!”年轻男人连忙行礼道谢。
段景曜见此人还算老实憨厚,朝着他走近了一步,低声问他,“谁同三皇子往来最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