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V,我不认识她,但她知道我。她把我从岗位上直接抢了过来,拉到医院。”
“芭芭拉怎么了?”杰森神情凝重。
“不太好。我告诉你不是让你现在说给别人听,做好心理准备,你也许同样是被伤害的目标。”
“那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经历过了,就在不久前,小丑帮在路上冲我们来了一发PRG,幸好车子防住了。”
“你开车?”
“这不是重点,对了,那个……讨厌的替身呢?”
“他在自己家。”
“看来是个乖宝宝,哈,难得。”杰森冷笑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听过几次家庭成员的噩耗,杰森,我不想再听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还在楼下。我们中最不要命的那个还在楼上呢,真不幸啊,做我们的家人。”杰森喃喃自语。
彼此指责对方鲁莽,然后遇到类似情况又做出相同选择——这是他们家的日常,在生与死之间舞蹈。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有个死人。”
布鲁斯听见员工的叫喊,从观景台往下看的时候,看到了估计此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他的宿敌被钉在切割得整整齐齐的钢板上,四层钢丝绳连接钢板的四个角,固定在广告牌的边缘。
紫色的西装已经烂成了渔网,肢体部分就是一盘摇摇欲坠的肉丝,草绿色的头发也已经不新鲜,混合着黑色的血、白色的脑浆,构成了与某辆车同款配色的画面(惊悚版本)。
尸体正下方是三排整齐的垃圾桶。
布鲁斯第一反应居然是:谁这么无聊?
第二反应是熟悉的头痛。
有好事者(胆大的记者)已经拍下了照片。
他在个人网站上动情地写道:“我们不知道下一任美国总统会不会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秃子,不知道英国王子什么时候登基,不知道天堂地狱的准入标准。但此时,作为一个哥谭人,我该说:今天是属于哥谭每个人的节日。”
更多人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打码图。
远在岛上的阿卡姆也收到了消息。
哈莉·奎茵一棒击毁了电视。
警卫们高兴地讨论这件事。
做完这一切的洛里安深藏功与名,携着光学迷彩从韦恩塔离开。
她来到伤痕累累的“危险驾驶”边上,来自杰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干的?”
她抬起头:“你在车顶不累吗?”
他从车顶跳下来,认真地打量她:“你真神奇,莱维。”
“是吗?谢谢夸奖。”
“谢谢。”他伸出手,给她一个拥抱。
她愣了下,拍了拍他的后背。
“走吧,这地方烟太冲了,你去哪儿?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