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洛里安不得不留步。
“会员卡?邮轮的会员卡?又不是全国连锁店,我以后也用不到。”
“是赌场的,和西恩尼斯酒店绑定。”
露易丝看向洛里安:“爸爸不会高兴我去的。”
后者送出飞吻:“别犯蠢了,honey,你要是听他的,还会和我登上这艘船?这是你毕业前的旅行,放轻松,输完了也没事,能赢更好。我给你兜底。”
“你们想好了吗?新人。”
前台这么叫也是有缘故的。
老练的赌鬼一进门就会自动寻路,拿完筹码就去软得离不开的椅子上,和花里胡哨的老虎机相爱相杀。
胆子更大的,会去参加人和人的pk,简单的如同24点、猜大小,难一点的扑克、国际象棋,或者台球、篮球、足球等只需等待的体彩。
今年的世界杯办得红红火火,美国人对足球的爱好也稍微提升了,起码不再是提起足球只知道贝克汉姆。
至少来自欧洲的游客会了解更多。
前台看过不少穿着不同球衣然后吵起来的例子——直到比赛结束,赌棍们情绪激昂,时不时就有可能砸个杯子、踢一脚盆栽。
“你们是欧洲人吧?今天是圣诞冠军的赛点,虽然不够刺激,但是赌一把曼城会不会赢也很有趣。”
“我就住过曼彻斯特,”洛里安操着一口标准英式广播音,颇为嫌弃地说,“我不喜欢蓝月。”
“那红魔?”
“不,我更喜欢伦敦球队。”
露易丝:“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还想结束后回去睡觉呢。”
“分明是你先前回去就睡不着,我才拉着你出来。”
两人边拌嘴边往人多的地方走。
放眼望去,秃子和驼背相映成趣。
“我说怎么老年人少,原来都上这儿来了。”
“先看看其他人怎么做。”
“当然,总不能傻乎乎就上去送钱。至少要输得明白。”洛里安微不可见地翘起嘴角。
遍布摄像头的天花板一闪一闪,红点咔嚓咔嚓转向,监控室的人吃着泡面,和同事说说笑笑。
“穷鬼,呵呵。”
一人指着某个屏幕说:“那个老鬼还在赌?”
“她输了四百万,不甘心呗。没钱充胖子,来我们的地盘撒泼,现在是不输完不许走。”
“还是轻了。哎,也是,总不能让上头说我们污染水源。不然,大西洋可是个好归宿。”
“那个把公司股份赌了的富二代呢?还是个……亚洲人?”
“又不缺那点钱。他在老家是出了名的二代,国外的一个体育俱乐部而已,1%股份,就七百万,还不如纽约内环一栋好点的别墅。”
“这小子是来找茬的还是送钱的?”
“这就不懂了吧,是求人。”自诩为老资格的保安见吸引了目光,更加嘚瑟,“黑面具、企鹅人,就是哥谭市的两个帮派老大,还有莱克斯·卢瑟,都在船上。”
“不止,这两天的顶级套房都换人了,你猜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