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净高,在卡戎面前却足足低了一个头,对方这么半垂着眼看她,钛和灯的灯光被浓密卷长的睫毛尽数挡住,墨绿眸子沉甸甸的。
“怎么了?”卡戎问。
……多好看的人,怎么就让苏延枝辣手摧花了!
周末继续腹诽苏延枝,面上还是笑呵呵的:“没事儿,我是来领东西的,看到你就过来打个招呼。”
卡戎又一点头,抬眼四下看了看:“他没来吗?”
周末立刻反应过来:“苏延枝啊,没来。”
她顿了顿,端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唉,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没什么良心,又懒,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优点,对人三分钟热度,油腔滑调的……”
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对劲,卡戎两颗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喉结动了动:“你别这么说他。”
周末:“?”
卡戎把易拉罐递回周末手中:“我觉得他很好。”
回执人员在叫他,卡戎直接转身走了。
周末看着他的背影,握着易拉罐长吁短叹:多好的人,怎么能让苏延枝拱了呢?
实验室里,苏延枝喷嚏连天地在接收单上签字,来人关切地问是不是生病了。
苏延枝挤了点洗手液,笑着摇头:“往好点儿想,说不定是有人惦记我呢。”
“别浪了!”周末怒气冲冲地进来。
苏延枝让她莫名其妙瞪了一眼,无奈地摊手,把文件递回对接员,笑着把人送出去。
“末姐,我又怎么惹到你了?”苏延枝走回实验台,把防护面罩扣上,拿起焊枪随口问。
周末直勾勾地看着他:“你说这世界怎么了,为什么鲜花总往牛粪里扎?”
苏延枝忙着实验,敷衍地问:“怎么说?”
周末:“就像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美狄亚和伊阿宋,卡戎和你。”
苏延枝:“…………”
他摘下面罩,颇为无奈地看着周末。
周末煞有其事地总结:“自古美人爱渣男,好似鲜花爱粪团。”
苏延枝:“……爱粪团的不是屎壳郎么?”
说完见周末瞪他瞪得更厉害了,苏延枝只好举手投降:“行行行,鲜花鲜花。关卡戎什么事?”
“你特么一天到晚到处瞎撩,现在卡戎以及围观群众都以为他跟你好上了,喜提桃花一朵绯闻万千,我看你怎么处理。”周末冷笑。
苏延枝挑眉:“他回来了?”
周末嗯哼一声。
“哦。”苏延枝说,又扣回面罩,“没什么要处理的,本来就是。”
周末愣了好一会儿:“你的意思,你真跟卡戎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