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越过她,一点也不在意。
夏月看着他的背影,溶入黑夜,不一会儿,又现于光明。
谢冷雨又一次越过她,准备回屋。
“不问问我去哪?”
他停下,背对她:“去哪?”
“不告诉你。”她站起身,往楼下走。
一步两步叁步,已经五步了。
她看路灯下永远是温柔的暖色,发廊招牌一闪一闪地揽客,有两只鸟停下,衔走地上碎食,又飞走。街道很乱,打牌声嘈杂,灰尘扑扑的门店,这个被用坏的世界别有侘寂的风味。
一只手突然撺住她的手腕,用力扯她转过身。
谢冷雨:“就说这些,就走了?”
“不然?”
“行。”他放开她。“夏月,那我们谈谈昨天那事儿。”
“我知道女人开了荤是不一样了。比以前不拘束了,爱玩了。但你搞清楚,我不愿意陪你玩,懂吗?”
夏月长长地沉默。
她说对不起,以后不了。
谢冷雨垂下眼皮,慢慢地转身,声音低下来。
“我们玩不起。”
他不会碰她。
就像免费试用,用过后都有你的痕迹了,占有欲怎能罢休?所以购买意图才更强烈。放在夏月上,就是这个理。碰了,一想到占有过她,就想再碰,他会永远不满足,他会永远贪心,最后重蹈覆辙。
谢冷雨上楼了。
夏月站在原地,抬头,看他上楼。
看那马尾女孩从门里出来,握了瓶酸奶,手几伸几缩,最终还是给他了。
酸奶解酒,很会照顾人。
她是个看起来老实、温顺的女孩,有着一双平和的黑眼睛。她不声不响,如果你拿了什么,她就耐心温和地等你还给她。忍受一切的小身躯很能经得起男人折腾。
太适合谢冷雨了。
她的心里一阵安然和平稳。她反省,昨晚车上,的确没做好,太顺着生理本能行事,惹人反感了。
就她吧。
夏月转了方向,走很远才停下,拿脸对着一堵墙。她不想被任何人看见,她或许不明白为什么要藏进黑暗里才觉得自在。
她抬手,轻轻盖上心脏。
这儿在轻轻地一抽,一抽。
有点不舒服,就像看见他脖子上那些吻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