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衍舟却知道得清楚。
把人宠成在自己面前就是一个小孩子,没有任何偶像包袱,那又何惧对方会不喜欢上自己呢。
程衍舟还记得她人生中发过最大的脾气,也就是在课堂中被老师点名却回答不出问题那天。
那个时候他们不在一个班级。
放学时一起回家,她就一路沉默寡言不肯说话。
程衍舟从她同学那里打探到原因,故意逗她:“今天回答不出问题啊?又在睡觉?还是昨天没好好写作业了?”
果然招惹到她烦,许映秋随手扔他一个抱枕,嫌弃道:“我烦着呢,你能不能离远点。”
程衍舟马上环抱双臂,站在她面前,高高昂起头,“今天那个问题,我可是早在三天前就已经给我同桌讲过了。”
虽然那时的语气听起来极其臭屁,但程衍舟对自己相当宽容。
那个时候嘛,都是小孩,听起来臭屁一些也无所谓。
况且他之后也受到许映秋的惩罚了。
——对方狠狠地往他身上甩了好几个抱枕,甚至泄愤似的把书包往他床上拍。
她甩来的力度虽轻,但他是个爱装的人。
当即站着面无表情嘲讽:“没吃饭?”
对方马上捡回几个被反弹回来的枕头,加大力度,再一次甩在他身上。
经过这一趟,许映秋终于不生闷气了,而是把气头全都转到了他身上。
那时的小程衍舟还是蛮开心的。
即使爸妈知道他口出狂言欺负人小姑娘后把他狠狠揍了一顿。
不过岁月长河证明,他当时所挨的打,都是有用的。
小姑娘如今只会对着他发脾气。小的时候甩枕头,长大了知道打人不好,就口头上怒怼他几句。
骂开心了气也消了。
程衍舟从来不把她说的话放心上。
最开始要惹她冲自己发脾气时,也学了不少损人的话。
现在虽然少说了,但他的“应激”本能还在。
只不过只是冲着除许映秋外的所有人。
……
会议是从来不停歇的。
许映秋望着手机里开会的通知,难受得直叹气。
也不知道每天哪来这么多会议,去了就是坐下然后三二一开始发呆。
为了锻炼身体,她还参加了一个羽毛球社团。
下午是羽毛球协会开的会员大会,她不得不参加。
本来这个会议应该是在九月底就开的,但由于院际杯的开展,一直拖到了院际杯结束后。
许映秋忙里偷闲看过两场比赛,但因为自己院内的人还没认清,就没有对此表达太多的意见。
院内小训在每周周二周四。
但因为院际杯在前,并且与他们这些新生无关,因此去不去不做强制要求。
许映秋因为忙不过来,几乎没怎么去过羽毛球场。
但开完会员大会,是再也没法逃掉的一周一次大训。
因为会员大会的存在,今天下午难得院队内所有成员都在场地上集齐。
新生约莫十几个,但就算有基础也要从基础教起。
先前有来过的,已经被分配去和师兄师姐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