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土弄好之后,像正常的花一样对待他就行。”林淮清回道。
其实这盆花是叫人从他王府运过来的,为了保证生辰当日能开的正好,他院子里那几株春兰他都让人运过来了。
果然,路上碎了一盆,还有两株花期已经过了,就剩下三株,他都移到同一个盆里送来了。
至于这法子也算不上什么秘密,是皇宫以及一些富贵家庭为了保证院子里一年四季都有花开放常用的方法。
取三伏天的土块晒干,花盆里放上些木炭、金银花十钱、防风十钱,再盖上土就能使兰花一年四季正常开放。
刚巧梅兰竹菊中,他最喜欢的便是兰花,这边的院子里也种了许多应时节的建兰。
可那日在书房中,想着要送些什么给孟子筝时,他望向对面的花丛,就觉得那儿应该有一株春兰。
只是如今已过一个多月,建兰倒是一朵接一朵的开,却始终差一株春兰。
林淮清瞧着孟子筝像是得了什么心仪有趣的小玩意儿似的,趴在窗沿上,轻轻抚摸着兰花的花瓣。
他也不是没有春兰。
“少爷!吃饭啦。”孟远在不远处大喊。
孟子筝这才放过被自己蹂躏半天的花瓣,“走吧。”
饭间也十分热闹,因为早已公开过林淮与他定亲的消息,所以孟梁刚开始拉着他和林淮坐了主桌。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娶男妻的,但在这种热闹场合,也没人傻到给自己找事儿干,所以至少面上,都在夸林淮英姿飒爽,夸他英英玉立,说他们是他们天生一对。
他们自然是坦然接受了这些夸奖。
主桌上都是男子,孟梁也能趁此机会多喝几杯,最近因为儿子的滴灌农户们已经纷纷用上,再加上水仓也已完成,百姓都夸他一句好官,心里得意着。
可没一会儿,不喝酒的孟子筝就被他赶去宋玉珍那一桌了。
倒是把林淮留下了,他意外能喝。
孟子筝不能喝酒也没什么感觉,拿上自己的碗筷就去找他娘了。
宋玉珍让他将原本的茶水喝尽,重新给他倒了杯今日特意命人熬的酸梅汤,消消暑气。
吃饱饭之后,孟子筝转头去看林淮,他在爹那桌倒是适应良好,给他倒酒他就喝。
这时孟子筝感觉小腹开始有点儿涨,估计是酸梅汤喝太多了。
来这儿这么久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天天不是喝水就是喝茶,这还是第一次喝到饮料,一时没忍住喝了很多。
他跟宋玉珍说了一声,就悄声离席了。
因为今天忙活着他的生辰宴,所以其他地方都没什么人,他也不必顾忌什么形象,一路跑着到了恭房。
解决完生理问题之后,孟子筝舒服多了。
也不再着急了,慢吞吞的溜达回宴席。
正巧路过他爹书房时,听见里面有翻东西的动静。
他爹不是在忙着吹牛吗?怎么突然来书房了。孟子筝暗觉不对,放轻了脚步声,想看看是谁。
走到正门时,发现门是从里面关上的。
他爹好歹是个县令,难不成是来偷什么东西或者是想干点什么事,栽赃他爹?
想到这儿,孟子筝有些急了。
他用力拍着门,高声喊话,“谁在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