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祁时津心想,自己从不喜欢看综艺,那些叽里呱啦的节目他从来都不喜欢。
如果不是上一次在C。TAB的时候,陈永山说漏了嘴,也不知他的朋友们要把这件事瞒着他到什么时候。
祁时津没想到,他那群不靠谱的朋友,居然也有异乎寻常地团结起来的时候,似乎没有人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他。
那个把祁时津轻易甩掉了的女人回来了。
还参加了一档职场类综艺节目,据说是为了钱。
祁时津大概能理解他们瞒着自己的原因,但心里仍有些许微妙的不爽情绪。
他们选择瞒着他,就意味着,他们认为盛观音对他还有影响,觉得自己在被盛观音干脆利落地甩掉之后,还会对她残存感情。
祁渡丞没有多留祁时津,很轻易地放他上楼回了房间。
合上房门,祁时津没着急动作,反而反靠在厚实的门板上。
木门上残留着空调的冷气,隔着单薄还带点潮湿的衣料,贴合在他的脊背之上。
像是贴上了一块凝结着冰的铁板,祁时津的肌肉不由自主用力绷紧,绞紧的肌肉群在衣料下隐约可以窥见轮廓,展露出他的身材曲线。
身型挺拔的男人停在原地不动。
祁时津稍微垂下点头,黑色的额发随之落下,眼帘低下。
眼底那些滚动翻涌的复杂情绪被悉数掩盖。
他的面容被隐在暗处,遮住了眼睛,夏天热辣而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窗,从室外倾倒下来。
光线穿过了随风摇摆的油绿色枝叶,就这样照进室内。
明亮的光斑在祁时津的脚边跳跃着。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情,下意识勾了勾嘴角。
一时间,停滞的世界都好像由此松动,然而下一秒,男人英俊的面上出现一道缝隙。
祁时津露出了一抹很淡的冷笑。
是那种恶劣到了极致,反而透出无比强烈的吸引力的笑容,人人都说喜欢听话懂事的乖乖小孩,但校园剧里最受欢迎的还是那种恶劣又嚣杂恣意的小少爷。
他们行事张扬,又不在乎后果。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湛蓝天幕色彩淡去,堆叠起密布的云块,随风哗哗作响的枝叶也归于静止。
光斑停在林云深脚下,他终于动了。
祁时津迈开一双长腿,快步朝房里的书桌走去,他在宽大的实木桌前坐下。
他垂眼沉默了一会儿,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下一旁的静音键。
祁时津今天休假,到了马场之后,他原本准备直接关机,但手指按在机身侧方,他犹豫了几秒,还是规矩地调到静音模式。
几乎在按键发出弹响,手机上方弹出模式改变的瞬间,无数条的消息就挤占了祁时津的锁屏。
最上方是盛世娱乐的部门群组,掺杂着几条杨秘书和其它工作人员发来的消息,至于祁时津的好友们则破天荒地保持了安静,估计又约着去哪度假了。
祁时津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满满当当的信息内容,终于对自己盛世娱乐管理层的位置有了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