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于自己的话题,江作尘也没有变化哪怕一丝一毫的表情。他的手下意识地抚摸着左手的储物戒,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就在江作尘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想要开口离开时,他的身体猛地僵在原地。
随之而来的,是左胸口处传来的一阵剧烈疼痛。
“呃!”
江作尘猛地揪住左侧的衣衫,身体蜷缩,浑身颤抖。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滴落,落入桌上的杯盏中,在茶水间激起阵阵水花。
“师弟!”应律见状,猛地瞪大了眼,想要伸手去扶他探查情况,却被何不医抬手制止。
“怎么回事!”何不医伸手而去,不顾江作尘的躲闪,一把捏住他左手的脉搏,细细探去。
江作尘难以挣脱,这股疼痛来得又急又猛,几乎要将他的身体从内部撕碎成两半。他体内的寒气也四处流窜,带着躁动的灵力,牵扯得他每一根血管都仿佛要被撕裂。
他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那疼痛激得说不出话来,任凭冷汗打湿了背后的衣衫。
何不医这一探,眉头皱得更深。他从没看到过江作尘如此狼狈的样子,也没见识过如此凌乱的脉象。
“冰魂失控了?怎么可能?!”何不医诧异说道。
“发生了什么?”应律赶忙问道。
“冰魂失控,导致他这个宿主受到影响。而且,看他的样子,绝不是第一次受到影响了。”何不医越说越气,语中带了怒意,却又被他咽下。毕竟眼下情况,他也不好对着江作尘发脾气,只能用自己的灵力做引,努力替江作尘梳理灵力。
江作尘始终没有言语,他垂着头隐忍着疼痛,与此同时却也大脑一片空白。
他比谁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也清楚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牧雪的魂魄有了回归本体的迹象。
就在何不医替江作尘压制冰魂带来的影响的时候,有一弟子匆忙朝着他们跑来,神情惊恐,动作慌张。
“不好了!宗主!鬼修攻过来了!”
应律咬紧牙关看向江作尘,握紧了手中折扇。
“偏偏在这个时候……”-
岁寒宗再入乱象,而与江作尘共感的冰魂,自然亦是躁动。
梦境中,牧雪的大脑空白了许久。他虽然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却也渐渐接受。
他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这一切真相并非无迹可寻。
江作尘并非会肆意玩弄他人情感之人,更不可能在心有所属的情况下,去寻他人做替身。江作尘对他的好,也绝非虚假,也从未透过他的身影去看别人。更何况,还有那枚冰魂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