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鸟的那颗头在几千年的一场大战中被斩断,伤好了,但掉了的头却再也长不出来了。
至于喷洒的那些血,也并不是真的血,而是被九头鸟炼化的一种法器。
尽话音一顿,也有点无语。
不知道这傻鸟是不是在地府待得时间长了,连审美也出现了畸形。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觉得断掉的脑袋库库喷血,血落在地上会变成花这样很好看。
九头鸟凌空而起,夜风凉爽却并不过分猛烈。
他嘶鸣一声,七个脑袋看路,还能有一个回头看向顾绒。
尽一顿,脸色古怪道:“九头鸟说,你要是觉得害怕,他也能让血先停下。
或者直接从断掉的脖子那里开出花来给你看。”
就算九头鸟已经陪伴他几千年了,尽也觉得,挺抽象的。
顾绒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莫名有点诡异,摆了摆手软乎乎拒绝:
“还是算了。”
九头鸟又叫了一声,灿金色的豆豆眼眯起。
很遗憾的样子。
脖子上长红花,不好看吗?
尽黑着脸拍了下还想凑过来蹭顾绒的那颗脑袋,低声斥道:“看路。”
九头鸟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视线,回地府的路线他走过万八千遍了,再说还有剩下几个脑袋看着,他是傻了才会走错路。
轻哼一声,九头鸟翅膀震动,在天际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所过之处,邪灵退散,万鬼臣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成不变的漆黑天幕看的顾绒有些困顿。
他先是端正的坐着,慢慢靠在了身后的尽身上,再然后脑袋歪着,昏昏欲睡起来。
九头鸟才终于停了下来。
灵异世界拖后腿的笨蛋花瓶(31)
顾绒感觉耳边催眠的风声停下,茫然的睁开眼睛。
声音还带着点初醒的软糯沙哑,顾绒打了个哈欠,才看向好像和刚才没有什么分别的四周。
“这是哪?”
天幕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沉,连星子都躲在沉厚的雾霭中,不露踪迹。
尽轻轻一笑:“我们到了。”
他抬起手一挥,九头鸟尖啸一声,羽翼扇动,朝前飞去。
顾绒正在纳闷,传说中的地府怎么和刚才没什么区别,眨眼间,面前的景象就发生了变化。
天际不再是黑沉无光,而是渲染着一层血红。
血红的天空好像晕开的血水,黑红两色交织,却比人间的晚霞还要更壮美瑰丽。
九头鸟穿行期间,巨大的双翼华丽,被这样的背景衬托的更漂亮了。
顾绒不自觉惊呼出声,目不转睛的看着晕散着红霞的天幕。
尽试探着的问道:“你觉得漂亮?”
地府天地勾连,这些血色也并不是什么云霞,而是忘川水流过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