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碰撞出两分针尖麦芒的火花。
剩下八分,全然是无间的亲密。
屋里没开灯,半开的窗外霓虹微闪。
宁朔压着他,嗓音低不可闻:“弟弟怎么现在才来找哥哥?不像哥哥,已经在房间等你很久了。”
热气喷洒颈间,宁望勾唇笑问:“那哥哥在房里,等我干什么呢?”
擂台赛的直播镜头是不能关的,宁朔当着全区镜头的面舔吻着他的唇角:“你说呢?”
【我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我只能说!百年好合!!!】
偏偏这吻浅尝辄止,宁望眼眸微眯,稍一思索便知道宁朔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是周六,但宁朔还记着周一的时候,宁望企图蒙混过关的账。
宁望失笑: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的确算惩罚,但更多的其实算甜头。
一个作为诱饵的甜头,一个让宁望自己考虑清楚别动不动就牺牲的甜头。
宁朔伸手,把宁望旁边的灯开关打开,然后起身去做题,轻飘飘地不带走一片云彩。
云彩伸手,想握住宁朔的手腕,被人不着痕迹地躲开。
宁望有些后悔自己的自作主张,心想自己当时脑子抽了才会觉得或许能瞒过宁朔。
他设想了一下,如果宁朔这把是凶手,按照宁朔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智商略高的老狐狸属性,说不准真能骗过宁望——
对,宁望很肯定,如果宁朔这把是凶手,一定会做出跟他一样的选择。
他甚至能想象到宁朔会以怎样的姿态告诉大家自己是凶手,然后轻描淡写地给出一个错误的杀人条件。
宁望本来也是想这么做的,但他觉得宁朔过于了解他,或许他就是需要反其道而行。
——然后又被抓到了。
宁望愤愤地想,如果他运气更好点,宁朔匹配到的是凶手,这会儿估计就是宁朔想办法来哄他了。
但转念一想,宁望又觉得不对:如果宁朔真的是凶手,现在哪还有他闹脾气的机会。
思及此,宁望默默坐到宁朔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宁朔做题。
戴着眼镜的侧脸跟他长的一模一样,宁望不由自主地歪头,几乎是贴在桌面上看着宁朔的脸。
哥真好看。他想。
谢宁认真做某件事时,只要他想,几乎可以完全忽略外界的干扰。
宁望知道宁朔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所以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
一直到做完一套题,宁朔冷淡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冷淡让宁望措手不及,他忽然听到一阵异常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一团脏黏的血肉硬生生挤进某道缝隙的黏腻感。
宁望没去观察发出异样声音的门缝,他吊儿郎当道:“哥,你学再多也没用,你妈没用,爸不会把股份留给你们的。”
宁朔冷淡道:“多学点法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