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自负的宣言,顷刻间就叫杜嘉麟心里燃起了嫉妒的熊熊烈火。愤怒吞噬着他的心脏,偏偏这女人还不知好歹地附和着:“是的,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真是可笑——当着我的面说什么呢?”掐着韩素澜的下巴,逼迫她仰起脸直视自己的眼睛,收起虚伪的友善,杜嘉麟的霸道蛮狠在这一刻暴露得彻彻底底。“爱,是吗?”他冷笑,“那让我看看,你有多爱他吧?”
“放手!”
韩素澜还没说话,俞天君就已经按耐不住了。他没想到现在杜嘉麟竟然是这样待她的,明明几年前,她还是他捧在手心里宠爱的珍宝。可是,他的体质太弱了,艾子言一抬手,就能把他拦下来:“阿麟不会伤害她的,你看着就好。”
“这让我怎么眼睁睁看着?!”
那双手都已经伸进了裙子里!不用看他都知道他在做什么!情况都这样了,让他怎么对澜遭受的屈辱无动于衷?!
“我说真的。你们的反应越是激烈,阿麟就会越生气。”
艾子言叹了口气。他并不想对俞天君动手,毕竟他手里掌握着组织14的话语权。可是,他也清楚杜嘉麟绝对不会收手,他行事本就是肆意妄为的,更何况现在大权在握,任何人都撼动他不得。
“费那么多话做什么,他们现在还能离开不成?”杜嘉麟冷笑着,不顾韩素澜的挣扎,扯开她漂亮的裙纱,露出她未着片缕的叁角密区:“来,给你的阿君看看,你肚子里灌了多少我的精液。”当着俞天君的面,他握着那根透明的仿真阳具狠狠往里捣了两下再猛地抽出,在她身体难以自抑的抽搐中,他用两指分开肉缝,好让俞天君看得更清楚:“瞧,她已经是我的性玩具了,一刻都离不开我的精液,就连刚才说爱你的时候,这淫荡的女人还在用子宫吸收我的精水呢。”
大股大股的浓精随着高潮的淫水一同喷出,短暂的失神后意识回笼,听见杜嘉麟说了什么,韩素澜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放开我,”她努力想要推开杜嘉麟,“别碰我!”
“啊——要说多少遍你才懂?”杜嘉麟脸上的笑容落下,那双眼重归冰冷,“我说过了,只要你拒绝我,就会受到你绝对不想经受的惩罚吧?”
他眼里的冷意让韩素澜哆嗦了下。想到今天所遭受的,她下意识想要求饶,可是,一想到阿君还在看着,有些话她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竟然还威胁她?”亲眼目睹了杜嘉麟的恶劣,俞天君对他简直是失望透顶:“如果是之前的你,只要澜愿意,或许我不会反对,可现在——做出这种事之后,你竟然还想和她结婚?”
杜嘉麟嗤笑出声:“要不然呢?她不和我结,难道和你结?就你们情比金坚,我活该放你们双宿双飞,还要微笑着祝福你们白头到老?真是笑死人了——”他将虚软无力的韩素澜往艾子言身上一丢,“子言接好,”然后活动了下手腕,走向俞天君。
“你做什么!”
视野被暂时遮挡,韩素澜急匆匆地从艾子言怀里抬起身,回头正看见杜嘉麟揪着俞天君的衣领,右手攥拳高高举起。
“我说过,”那恶魔笑着,“忤逆我的代价,是你绝对不想遭受的。”
“不要!阿君!!!”
可是,不论她的尖叫声再怎么绝望,那一拳还是重重砸在了俞天君的胸口。韩素澜的挣扎弱了下去,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一幕,怎么也不能接受她爱的人因她而受伤,而动手的,竟然是另一个她爱的人。
“你怎么能……”她看着杜嘉麟,这么熟悉的脸,此刻却仿佛一个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
“呼……爽,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杜嘉麟随意地拍了下手,“叫你折腾自己的身体装娇弱,她能嘴上心疼你,能替你挨揍吗?真是活该!”
眼看他再度捏紧了拳头,韩素澜是真的慌了。
面前的男人已经不是她熟悉的模样了,她摸不透他的脾性。
“你以为这样就能逼迫她屈服吗?”俞天君擦去唇边的血渍,站直了身体。哪怕落于下风,也无损他矜贵的气度,哪怕面对无法战胜的暴力,他的脊梁也依旧笔直:“澜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你再这样逼迫她,只会消耗掉她对你的喜欢,最后逼着她恨你。”
“说得多有道理啊,就好像她爱我我就能得到什么一样。”杜嘉麟冷笑着,一步步逼近了他,“不过,也无所谓了,我本就不是被动等待的人——”
眼看着俞天君不退不避,那凶狠的拳头又要砸在他身上,韩素澜的心都快碎掉了。她没有余力去思考其它,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让他停下来。
“我错了,阿麟,求你,别伤害他……”
把她捉回来之后,不论经受了怎样的打击都坚定依旧的那双眼睛里,终于滚下泪来了。
艾子言怔怔地看着她,落在手背上的泪是如此烫手,让他几乎快抱不住她。
杜嘉麟回过头。
“别哭,澜,”她的眼泪比那一拳还要更疼,俞天君立刻就越过杜嘉麟冲了过去。他想从艾子言怀里把人抢过来,却在伸出手还没碰到韩素澜时被人扯着西装领往后拽了两步。饶是他再冷静,也要被杜嘉麟反复的轻慢态度惹恼:“魁首,关于今天的事,我会整理材料,提起公诉!”
“我错了,对不起……”
那些用在身体上的手段,并不能使韩素澜低头。她会愤怒,会沉默,会忍耐,可唯独不会低头。她以为自己的腰已经弯不下去了,但不是的,只是那些事情,尚可忍受而已。
她主动伸手,投向杜嘉麟的怀抱,在他接过自己的那一刻,讨好地亲吻他的唇,安抚他的怒气。对方很快凶狠地侵略了她的肉体,他的舌头缠住她的用力吮吸,弄得她舌根发麻。
“不必委屈自己,澜。”她听见俞天君痛惜地说着,“他不敢真对我怎么样的。我毕竟是尤家的家主,我们两家撕破脸,他魁首的位置也坐不稳。”
韩素澜当然知道这一点。可是政治斗争错综复杂,俞天君也不是想翻脸就能翻脸。只是被揍了一拳,鹿族的其它分支绝不会因为这点理由就和狮族闹僵,最多,也就是杜嘉麟赔礼道歉,或许连这都不用,毕竟对于上流社会来说,实际的利益比口头的对不起要令人满意得多。可阿君的痛,是实打实的!他遭的罪,哪里是金钱能补偿的?!
更何况,现在是战后,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平,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小理由就被打破?他们扳倒林慈都用了那么久,那么独裁、专断的家伙,他们都得花好几年的功夫才让民心的积怨沸腾成实际的革命,想要把杜嘉麟从魁首的位置上拽下来只会更难。而且,有林慈这个坏标杆立在那儿,只要杜嘉麟大部分时候是英明的,偶尔因为情绪冲动把别人打了一下又能怎么样呢?
自己不用付出什么代价。这点,杜嘉麟比谁都清楚。所以他行事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因为他知道,只要不是把人打残打死,一拳两拳的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