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掛鐘的指针缓慢转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小狛伸手挡住叶的去路,坚决反对:「不,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
叶尝试说服小狛让路:「我要回组织找一个人,这是唯一能打破困局的方法。」
「不可以。」
小狛扎紧马步,守在门口寸步不让,双方僵持不下。
「怎么了?」
抱膝依在墙边闭目养神的小犬被话声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过来,形成二对一的局面。
「请让开,我必须出去。」
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这是明天面对嵐大哥前必须办妥的事。
第一次嵐掳走了樱,第二次捅死了叶,嵐就是个阴晴不定,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这一个巨大的变数带来的往往是毁灭性的打击。
眼见叶一副随时准备夺门而出的模样,小狛跟小犬果断一左一右箝制着他的双臂,强行把人留在原地。
「我们先把宫大人请来吧。」
友方人丁单薄,只好先唤来唯一的外援从长计议。
小犬食指泛起微光,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唤了一声:「宫大人,打扰了。」
不出三秒,宫便如鬼魅般出现在叶的身后,没人看到他到底从哪里冒出来。
宫看着纠缠不清的三人,不明所以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狛朝宫恭敬地行礼后,如实匯报:「叶说要独自回组织找人,被我拦下了。」
宫白了叶一眼,挑着眉说:「我应该说过有什么事可以儘管找我。」
被两人夹在中间动弹不得的叶支支吾吾地道:「可是我??」
不想连累你们。
其实,叶对成功率并没有多少把握,思前想后还是没法轻言把同伴拉下这趟浑水。
总为别人着想,思考太多,苦恼太多,才会畏首畏尾,裹足不前,这既是不要得的优柔寡断,亦是一份属于他的温柔。
「你这样乱跑反而会造成困扰,你明白吗?」
宫示意把人放开,叶如同洩气的气球般缩着肩,垂首不发一言。
害怕给人添麻烦而小心翼翼,却总是在无意间波及旁人,根深柢固的自卑感侵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
人无可能一瞬间脱胎换骨,虽然他强逼自己作出改变,但骨子里的他还是原来的他,胆小、怯懦、犹豫不决,如装作大人的小孩般强作坚强,脆弱的自我价值却如初生的婴儿般不堪一击。
宫走到叶的身前高高扬起手,看似要扇他一把掌,叶畏缩地闭上眼睛。
咚!
宫轻轻敲了叶的头一下,力度不痛不痒,就像对待孩子般的小惩罚,之后重重叹了一口气:「真是的,樱也是,你也是,就是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