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罗浮知道自己造成的改变,怕是都要为燕太子丹而怜悯了。
毕竟,相比起好忽悠的恋爱脑东君绯烟来,就凭燕太子丹的那点脑子,月神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忽悠的。
看到罗浮紧盯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要不是能够感受到罗浮的目光并无淫邪,东君绯烟都要将罗浮当成是登徒子了。
就在东君绯烟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回过神来的罗浮,却是轻笑一声道:“阴阳家东君过誉了,在下不过区区儒家士子罢了,即使是隐姓埋名,游历天下,又何谈能够引起七国之恐慌呢?”
东君绯烟的眼神瞬间一凝,道:“罗子先生,难道不知,你的学说,如今已经轰传七国,无数学子,只是知晓您的三世说,便感动落泪,以您现在的身份,无论是行至哪一国,都必然引起上至国君,下至诸侯的恐慌,唯恐接待不周!”
垂下眼帘,东君绯烟脑海中飞快思索回忆着,罗浮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自从罗浮横空出世,他的一切经历,都被诸子百家和列国恨不得放在放大镜下面好好观察。
而东君绯烟,自然也知道,罗浮出身只是一个落败寒门罢了,祖上虽然是权贵,但如今却是早已经落寞,不然的话,罗浮也不会为了振兴门楣,选择拜师儒家分支,子思之儒的分支。
虽然在罗浮的学说理论之中,多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地方,但那也是因为,学术不精的原因。
在很多人眼里,罗浮的学术,的的确确是以儒家为主,兼具百家后,推陈出新的产物。
可不管怎么样,自己的身份,罗浮都不应该一眼道破才对。
不知道自己只是道破了绯烟的身份,就让她如临大敌。
罗浮却是嘴角一抽,道:“罗子之称,在下受之有愧,东君阁下还是直接称呼在下为罗浮先生好了,至于说学术的问题,出自我口后,便不再是我罗浮一人所有了,况且我的所思所想,除了在小圣贤庄讲道授课之时,余者尽皆落于文字,留在了小圣贤庄之中,有心之人,大可前往借阅抄录,以儒家有教无类,万万不会横加阻拦的!”
“先生既知晓绯烟身份,那不知绯烟可有幸,能够陪伴先生,游历列国呢?”东君绯烟开门见山的问道。
就在罗浮心中迟疑,这位阴阳家的东君为何会盯上自己的时候。
他却是敏锐的注意到,少女那清澈的双眸中,荡漾着不加掩饰的憧憬来。
罗浮却是不知道,东君绯烟这个恋爱脑,可是能够被燕太子丹,表演出来的忧国忧民,就不惜背叛阴阳家。
不提其他,仅仅是罗浮在小圣贤庄,第一日论道的表现,就足以让他的身影,牢牢地镌刻在了少女的心田。
猛地反应过来这一点,罗浮顿时心中大定。
他或许比不上燕太子丹会忽悠,但罗浮的神秘,却是足以让东君绯烟彻底沉沦了。
既然东皇太一派遣了东君绯烟过来接近自己,那罗浮就要告诉她,什么叫做肉包子打狗。
“有美相伴,求之不得。”
东君俏脸一红,随即对罗浮微微欠身,道:“能伴随罗浮现身游历列国,这却是绯烟的荣幸。”
随着东君绯烟上了马车,这辆并不起眼的马车,开始一路西行而去。
秦国咸阳宫。
“好,好一个据乱世,升平世,太平世,罗子先生真乃大才,寡人恨不能与先生抵足而眠,彻夜长谈。”
手中捧着从小圣贤庄传来的竹简,如今尚显几分年幼的秦王嬴政,此刻的表现,简直就跟未来的粉丝,见到了自己崇拜的偶像的亲笔签名一般。
只是秦王嬴政崇拜不是罗浮的形象,而是罗浮的智慧和学识。
“盖聂先生。”秦王嬴政看向了自己的剑术老师,道:“先生为纵横弟子,不知是否见过罗子先生?”
盖聂摇了摇头,这段时间里,他也看过罗浮的诸多学术著作,虽然这些著作,多半都是罗浮口述,儒家弟子撰写下来的。
但这些学术的主旨来自于罗浮是肯定的。
并不是说,罗浮连自己撰写文章的时间都没有了,实在是,现如今的撰写文章,可不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