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可是说错了什么?”
“不不不,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忽然有些想——”
谢衣连忙否认,他笑弯了眉眼,之前那股面无表情时候带出的凝滞感便是消失不见。
他结巴了下,显得有些局促,面颊上浮起了薄薄的红。
手掌撑在桌面,谢衣向着谢一探过身,总是温雅沉静的青年静静坐在原地,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唇角却是不经意地弯出了细小的弧度。
杯中的茶水润泽了他浅色的唇瓣,很是好看。
两人越靠越近,几乎可以感觉到彼此温热的吐息。
“谢衣哥哥、阿一哥哥,阿狸找到了一朵好漂亮的花,我拿给你们看——”
“……”
“……”
“谢衣哥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
阿阮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脑袋,眨巴了下眼睛,手上那朵“好漂亮”的花舒展着身体,确实娇艳欲滴。
谢衣瞅着阿阮那人比花娇的笑靥,脑子里却只冒出来一句——果然养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大大表示,嘤嘤嘤,孩子他娘,你有了软妹就不爱我了
以及,月饼节快乐,今晚的月亮真是又大又——pia,今晚明明是阴天!
最后,蛋黄月饼才是真绝色,正色
☆、六十六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谢衣制作出了能够读取任何事物记忆的偃甲,取名为通天之器。
他们沿着河流一路向东,依靠通天之器的能力,谢衣收集到的信息越来越多。“光”和“影”仍然没有什么详细的描述,他只知道,昭明断裂后,最先投入下界的是“影”,之后依次是剑柄和“光”。并且,投入下界后,昭明碎片可能以任何形态存在,而不仅仅是拘泥于剑的形式,这无疑让本就难以寻觅的碎片踪迹更加扑朔迷离。
似乎又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僵局。
谢衣便和谢一商量了下,决定寻个安静隐蔽之地暂住下来,让他再细细整理下思路。
虽然流月城追兵的消息这几年越发少了,但是无论是谢衣还是谢一,都不曾放松警惕,便是逗留,也不再滞留于村落之中,而是寻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借着村子的人气又尽可能地将自己藏在人群之外。
谢衣始终记得,他的师尊站在高阶上,语意冰冷地说着,此生不可容忍之事唯有背叛。
而他的离开,对于师尊而言,无疑是最大的背叛……
这一点,谢一也很清楚。
他知道的,永远比谢衣以为他知道的,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