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那时她只得满不在乎道:“……我又不是很在意这种东西。”符微月和胖头鱼只以为她是高龄尼姑,因此齐齐地叹了口气——大概是在笑话她的天真和幼稚。“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在意呢?”“关系和不和谐,百分之九十就是取决于这个!”“蘅蘅,都不用说男人了……你试过纸吸管的滋味吗?”“软趴趴的纸吸管好恶心!yue了yue了!”初蘅沉默了:“……”如今再回想起来,她发现,胖头鱼这个已婚少妇,和符微月这个准·已婚少妇,还是有点东西的。网上说的,一炮泯恩仇……居然是真的。虽然没有纸吸管的体验作为对照组,但初蘅觉得……不锈钢吸管就很好,她不是很想再换了。大概是因为先前累得狠了,季褚这一觉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下午六点的时候才醒过来。初蘅估摸着他大概是要醒了,所以提前便叫了餐上来,这会儿吃的还是热的。季褚从床上爬起来,然后便在外面的会客厅里找到了初蘅。她叫了一个水果拼盘,这会儿正忙着将水果装进面前的方形瓷盘里。季褚走过去,然后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沙哑——“老婆。”虽然这会儿初蘅已经没那么生他的气了,可心中还是有几分不自然,下意识便推了推他的胳膊。谁知季褚将她抱得更紧,声音委屈:“……我刚才梦见你不要我了。”初蘅没想到他居然还好意思倒打一耙,本来想要生气,可侧过头,一看见男人的那张脸,突然又生不出气来了。看来娄湃说得是对的。对象长得好看的确有助于关系和谐……起码她现在不会想打他,还愿意好好和他说话。初蘅抿了抿唇,然后低声道:“是你先让我走的。”现在还倒打一耙。下一刻,季褚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颈侧,上面布着几点醒目暧昧的红痕……都是先前他折腾她时弄出来的。季褚将怀里人的身子转过来,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一下,然后低声道——“蘅蘅……我当时是气晕头了。”他十六岁时就认识她,向来都知道,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有时冷不丁刺人一句,却也没有恶意。自己还是季家大少爷时,她一直对他爱答不理。等到后来他的身世揭露,被赶出家门后,她反而对他关心有加……她从来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也从没有拿势利眼看过别人。季褚只是气昏头了。先是好端端的,她忽然就生气说不结婚了;后来公寓的门禁系统里也将他的指纹给删了。季褚忍了好几天,她也没有来联系自己一次。及至后来,出了地震的消息,他火急火燎地一路赶进了山里。等到见着了人,人倒是安然无恙的,可却是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还说出了那句让他火冒三丈的话。初蘅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然后轻声道:“我说完那句话,也很后悔……你可以原谅我吗?”她知道言语也会伤人,心中的后悔无法言喻,可除了道歉,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季褚又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她露出来的雪白胳膊,沉声道:“这里怎么了?”女人纤细雪白的胳膊上,是两道明显的指痕,此刻已经泛起了青色。他手劲大,自以为没怎么用力,实际上随便一掐,就成了这样。下一秒,季褚又将人一把抱回到了床边,将她抱着坐在了自己腿上。“昨天弄疼你了?”初蘅摇头。只是下一刻,男人便不顾她的反对,将她身上穿着的那件小背心掀开,然后便看见了女人纤细的腰肢上也是斑斑的指痕。季褚轻轻捏了捏她的腰,“嫩得跟豆腐一样。”他昨晚的确是一直掐着她的腰,又是逼又是哄的,可怎么能落下来这么多痕迹。他原本还想要去看她腿间的痕迹,但却被初蘅拦住了。她有些赧然,所以语气重新急躁起来:“你干什么……不想和我说话那我就走了。”季褚这才停下动作来。他又想起此刻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便问:“奶奶呢……不会是等了我一天吧?”说起奶奶,初蘅便有几分没好气道:“已经回北京了。”大概也是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吓得够呛,宋老夫人只留下了两个保姆在这里,打算等余震完全过去之后,让她们回别墅里去收拾东西。至于宋老夫人自己,则是打算先回北京过完这个年再说。当然,其实宋老夫人就算是要回北京,也不急在这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