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无所谓的,她都听父亲的,可是李若愚却不服气,为何女子便不能继承家业?人都道李家二小姐天资聪慧,乃是天降奇才,但再聪慧的天资,若是没有后天的用功与钻研,也是不成事的。当大姐在学习琴艺女红时,只有九岁的她整日逃学泡在船坞里顶着烈日的炙烤,跟着老船工挨个地辨识着所有船只构架;当三妹与书院的女伴们出府赏春游玩时,她学会了用耳朵辨识船只运行时,机关走合的异响……所以自从她懂事以来,所有少女芳华烂漫似乎都是离得她很远很远……她学会了造船,学会了梳理账本,学会了如何察言观色应酬交际。所以最后,李家二小姐成为了一个大家宅院里的异类,一个让其他同龄女子无法逾越企及的神话。三妹曾经很羡慕她,希望像她一般独当一面,掌握李家的奇技。她当时只是说让三妹多多去船坞便是了。当时三妹李璇儿很是不满,也许三妹对她的心结便是那时埋种下的吧?她说的其实是实话,可是李璇儿又怎么会懂其中的苦呢?其实她这个二姐其实也很羡慕她,羡慕她可以像正常烂漫的少女一般尽情地享受,尽情的微笑……可是她不能,为了母亲,为了幼弟,为了李家,便是咬牙也要支撑下来。所以她要招夫入赘,所以她回绝了身为侯府世家,手握兵权,称霸一方的褚劲风的求爱,此事无关爱与不爱,只有合适与不合适……就算她当初在人群中看到了那高头大马上的男子是何等的耀眼,而让人移开不得双眸,那……都不是适合她的……她只要那些她能掌控得了的,对于李家平安而没有丝毫风险的……可是到了最后,却还是一步错步步错,她一时的走眼,还是让沈如柏那匹恶狼得以跨进李家的宅院。她本来以为及时退婚便可以止损于此,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坠马又打乱了她急于维护的所有的一切……而现在,这个曾经以为永远擦肩而过的男人,此时却是深情地凝视着她,可是她知道,他凝视的根本不是她,而是那个甜美可人,可以尽情玩乐,肆意闯祸的无忧少女‐‐那是曾经让她心内深深羡慕,却从来为曾如愿的&ldo;李若愚&rdo;。☆、?褚劲风看着她眉间蹙起的小结,沉下眼眸用大掌将她眉间的细小纹路撑开,并没有去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低头附住了她的嘴唇。他知道她话语里的深意,是在暗暗提醒着他并非她心中的良人。他不知能让她倾心的男子是何等的人物,若是知道是何人,只怕也是要亲手宰了的。但是他却要她清楚地了解到现实‐‐无论她爱的是谁,都已经不能离开他的身侧了。关霸说得对,世间女子多薄幸,只是曾经山盟海誓也是转眼即忘。无论他曾经付出了多少心血,那个口口声声说离不开他的小傻子不也是白白许下了没有实现的诺言?分开了这么久,任何一个热血方钢的男子都会忍不住血脉泵张,此时香软的便在身下,虽然她在抗拒挣扎,可是那点子抗拒却在他热切的啄吻下变得一点点的软化,二人曾经共赴鱼水无数次,他自然清楚她每一点子细微的变化。那热切的嘴唇自然而然渐渐往下游移,用舌尖反复舔吻着她纤细白嫩的脖颈与锁骨……恢复了神智的娇妻,此时微微闭着眼,樱唇半张,那莹白的牙齿被粉红色的唇显衬得微微发亮,只是偏着头难耐的在枕间磨蹭。这是那个让他暗自心恋不已而不可得的女人,就算是恢复了神智,可是她的身体还是会因为自己而战栗颤抖。这撩人的景象映入了男人的眼里,就算不吃那劳什子的密丸,也觉得这腹下的虚火可以燎灼个三天三夜。属下关霸的话,他倒是记得个准,今日且需要拿出通身的本事才行。只是现在这小女人全忘了往日的销魂,昔日那些把戏竟是让她的脸颊红艳得能滴出血来,可这困窘迷茫的表情却更是人让忍不住想把她逼得再脸红……这里是山上的别院,又是知道她脸薄,这才特意没让拢香她们上山,此时倒是可以尽情地诱哄着她叫喊出来,最后竟是逼得她开口叫自己&ldo;褚哥哥&rdo;。那女船王初时是不干的,最后到底是被他颠簸得没了气力,只能开口求饶,喘息着叫着&ldo;褚哥哥&rdo;,原是指望着他放过自己,谁知那三个字的效力竟是堪比密丸,竟是激得那男人又是一轮的被浪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