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因为那些个嚷嚷着要议和的臣子们憋的一肚子气,这会儿是一扫而空了。
宣武帝居高临下地望着那几个面色难看的大臣,冷笑一声:
“几位爱卿为何如此神情?
怎么,议和议不了了,你们很失望?”
“臣等不敢!臣等只是……只是太过惊讶……”
几个被宣武帝盯住的大臣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
好在宣武帝这会儿心情愉悦到了极致,甚至都懒得收拾他们这几个。
讽刺完那一句之后,便连忙让人把战报呈了上来——
最先看的,当然就是安南王亲手写下的降书。
言辞还算恳切,一看就是完完全全被打怕了的样子,
宣武帝唇角愉悦的弧度哪怕是在看到安南王请求让换个身份,帮助天盛继续管理“安南州”的时候,也没有落下,
最多也就只是多了一丝丝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但紧跟着,他就看到了威远大将军那实诚得不掺一丝水分的奏报——
这一仗天盛能赢,小五和威远大将军确实居功甚伟。
但……那个叫尤愈的安南主帅,也着实是让人没有多少成就感啊!
守城守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果断投降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血性呢?骨气呢?
都被此人喂狗了?
幸好这人不是他天盛的将领,否则……
宣武帝冷哼一声,看完全篇奏报,最后就该看小五给他写的信了。
那小崽子跑去邕州之后就跟忘了他这个父皇似的,这么久了才想起要写封信回来。
总还算是有点儿良心。
宣武帝心中傲娇不已,只是随着他展开信纸的动作,
那嘴角方才压下去了好些的弧度,便又止不住地重新扬了起来——
【父皇安!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邕州军营这地方,条件算不得好,不过儿臣适应得还不错,每天跟着威远大将军他们一块儿学习各种军阵、战术布局,亦觉十分有趣。
事实证明,父皇您让儿臣亲往邕州的决定果真英明神武,再正确不过了!
儿臣果真学到了好多待在京中永远也学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