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地形,益州无论是欲暗度陈仓,还是示敌以弱,都不足以绕过或攻破荆州所设防线。”
孙策心中愤懑地说着。“这么说,莫非那刘表老贼当真是让他天赐一场大胜,甚至就此打开进入益州通道不成?”一直默默思索着的李基,听着众人的讨论,心中顿时闪过了一个有违常理的念头。
旋即,心中一紧的李基动用“计谋模拟器”迅推演了一番,最终走向更是进一步验证了李基的猜测。
“呵,原来如此……”
李基当即意识到了此前自己一直隐隐觉得怪异的地方在何处,倒是险些被瞒了过去。
此刻,基于这有限的情报,李基心中所得的推测有不少条件都是假设出来的,而没有进一步的情报进行验证。
可,李基有了这一层的判断后,再一次看向益荆地形图已并非是雾里看花,有些捉摸不定,而是已经彻底摸到了局势走向的脉络所在。
“好一场以身入局的妙计,可惜……已被吾所看破矣!”
李基低声地道了一句,然后着令继续抽调可用的军户士卒到柴桑听命之余,不少信使迅带着密令或骑乘快马,或搭乘快舟离开大营奔赴不同的目的地。
……
三日后。
日夜兼程赶路的信使抵达襄阳后,亮明孙乾仆从身份,又得了被唤来的孙乾管家验明身份,这才得以进入到襄阳城内,其戒严程度之高可见一斑。
也就是孙乾乃是以着刘备使者的身份留在襄阳城内,否则就算假装是孙乾仆从,也未必能够在这个节骨眼中进入襄阳城。
而孙乾的管家领着信使返回落脚住所后,信使得见孙乾本人,方才将藏于舌下的一颗小蜡丸吐了出来。
这些信使只为传递紧急密令,且一个个有如死士一般,皆由夏侯博亲自培养出来的。
将藏有密信的小蜡丸置于舌下,也是为了保密着想。
若是遇到紧急情况,信使只需咬破蜡丸,以某些特殊汁液书写的文字只要接触到唾液就会消失无踪。
纵使敌人迅将信使剖肚,在胃中找到字条,也只能得到一张空白的字条。
而接过蜡丸的孙乾神色一震,连忙让左右全部退到门外守候,这才小心翼翼地弄破蜡丸,阅读起其中的内容。
【即日起,每日往州牧府拜谒,多言汉室同宗情谊,极力劝说益荆罢兵言和,且表明主公绝无取荆州之心,不得刘荆州允诺,一兵一卒都绝不踏足荆州。】
孙乾看了一圈,猛地一怔,又逐字逐句地从头看了两遍。
旋即,孙乾的眉毛几乎是拧成一团。
此前,孙乾作为刘备使者而来的任务,那可是极尽强硬地要求刘表交还刘璋,如此既是为了表明刘备对于刘璋遇袭之事的态度,又是为了给刘表施加压力。
只是,这忽如其来的密信,一时反倒是让孙乾完全琢磨不透。
如今益州来攻,怎么看都像是病重的刘焉垂死一搏,希望救回刘璋。
可此刻扬州表明中立劝和之意,甚至是让作为使者的孙乾开口公然允诺不得刘荆州点头,一兵一卒绝不踏足荆州。
这怎么看,反倒像是支持刘表,让刘表也好没了后顾之忧。
旋即,孙乾又细细辨别了密信的字迹,确认是李基本人所书的飞白体后,又将那信使唤来,细细盘问,再三验明身份。
孙乾这才放下疑心,只得是将疑惑压下,将密信烧掉,然后整理衣袍直接出门前去荆州牧府,拜见如今在襄阳主持大局的刘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