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进屋子,用笔记本电脑快浏览一遍,并没有看到她想找的信息。莫不是她猜错了?
凌晨一点多,祝夏合上电脑,偏过头,呆呆望着门口,眼神虚无。须臾,她打了个重重的哈欠,没再多想,爬上大床,钻进被褥里,陷入沉睡。
将近凌晨三点钟,贺连洲才回来。主卧没关灯,亮如白昼,他解开最上面的三颗袖扣,立在灯下,望着床上鼓起一团的被子。
宋成煜的话还历历在目。近二十年的青梅竹马……
贺连洲走到床头,垂下眼眸,一眨不瞬看着祝夏,心肺燃烧着一场大火,灼得他咽喉烫。
他说谎了。
关于她,他在乎的时间长短的。
她那段他不曾参与过的岁月,被其他男人占据的过往让他嫉妒得狂。
贺连洲静静地看了祝夏良久,如玉冷白的手指扯了下被褥,露出她的脖子。
此刻,雪白的脖颈上空无一物。
那枚婚戒并不在。
他知道她喜欢他是什么样,不喜欢他又是什么样。
喜欢时,能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不喜欢时,为了离开他连命都不要。
贺连洲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她一旦下定决心离开他,他半点方法都没有。
祝夏也不知为何,在梦里没来由的慌张,心脏急促跳动,迫使她猛地睁眼醒来。
登时清醒,入目的是男人晦涩难明的黑眸。
“你回来了……”她揉了揉双眼,看起来迷迷糊糊的。
祝夏在床上坐起来,视线模糊不清,上睫毛和下睫毛似乎粘在了一起。她使劲眨了几下眼,才勉勉强强瞧清楚。
祝夏歪头望着贺连洲,问:“你怎么不说话?”
假的吗?幻觉?
她伸手去抓他,贺连洲把手递过去。
祝夏顿时抓满了两只手。
熟悉的触觉,干燥而温暖。
是真的。
真的贺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