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贺连洲的身份地位,他想找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自然有人会捧到他面前。
祝夏不认为自己能避他一辈子,倘若她能躲他一辈子,当初她就不会要求他别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关于未婚夫的事情,她会跟他沟通,但绝不是现在。
祝夏心慌意乱,连看都不敢看他,只能察觉到他抓着她的手没放,好整以暇地捏在掌心把玩,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指尖。
贺连洲解完衬衫扣子,一把将人拉近。
祝夏猝不及防地靠近他,拉开距离,然而男人手撑在她两侧,强势地把她囚住。
面无表情的俊脸寸寸逼近,祝夏不由自主偏过头去。
可他不放过她,抬起长指捏住她下巴,逼她与他面对面。
贺连洲目光凝着她,语气沉得淬了冰:“躲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祝夏被迫与他对视,秋水似的翦瞳轻颤。
“太太都准备跟别的男人跑了,我能不回来吗。”贺连洲眸底翻滚着莫测,嗓音沉冷迫人。
当年分手,接她走的人是游风。难不成她以为他会让事情再重演一遍?
男人灼热的吐息喷在脸颊,祝夏如蝶翼的睫毛颤抖,轻声反驳:“我不是你太太。”
她的语气不是很足,音量更是低。
她其实想说她没有不道而别,她准备明天上飞机前给他消息的……贺连洲极黑的瞳仁倒映着祝夏飘忽的眼神,压着声音质问:
“趁我不在,无声无息订了机票,你想干什么?”
“想回家……”
祝夏用力推搡他,这距离窒息而亲密,贺连洲滚烫的气息像潮水般涌来,似是要将她淹没。
可不管怎么推,男人的身体如同铜墙铁壁一样,岿然不动。
“回去跟其他男人结婚?”贺连洲问。
祝夏抿唇,不搭腔。
“说话。”
男人眼睛幽深沉黯,了狠紧盯着她,祝夏心脏如同针刺般痉挛颤。
见她沉默,贺连洲另一只手用力一捏她敏感的腰窝。
祝夏情不自禁瑟缩了下,她咬着唇说:“我之前告诉过你,我会结婚的。”
刚垂下的下巴被他手指强硬抬起,视线硬带了回来。她不得不正对他深渊般深邃的目光。
两人眼神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