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白照例又去看了眼他的芭蕉树,忽然听到门外的吵闹声。
“我们都是秦家人,凭什么不让我们见家主?就算家主在忙,我们待在楼下等不行吗?”
“家主请你们来是为了看家护院,不是让你们欺上瞒下的!”
“都不通报一声就把我们拦在外面,欺人太甚!”
吵闹的几人还能勉强保持体面,说话虽不客气却也没有太难听,每一句都是高高在上的警告。
保镖并未被他们影响,冷淡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十分不近人情。
“家主在忙,这座院子外人不能进,请诸位回前厅等候。”
本就不满的几人被戳到痛处,瞬间拔高了声音。
“我们和秦先生一样姓秦,怎么就成外人了?!”
庄园前厅离主宅不知道有多远,他们还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秦长屿深居简出很少出现,暂时让他们忘了家主的可怕,为了各自的利益,说什么都要见一面。
这时,院墙上忽然跳下来一个人,苏郁白还在盯着芭蕉树发呆,听到声响侧头看过去。
一颗粗壮的树枝从院子外面深进来,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就从那上面一跃而下。
秦之行身手矫健的轻松落地,细微的声响除了苏郁白没有惊动任何人,身上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爆发力量。
少年看过来时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吓傻了,竟然半点反应也无。
秦之行也是个面瘫,他顿了顿,神色如常的爬起来,站在苏郁白身边和他一起欣赏叶片肥大的芭蕉。
“这个是芭蕉。”他低声提醒道。
苏郁白看他一眼,没说话。
秦之行对外面吵闹不休的秦家人视若无睹,面容冷峻却意外的话多。
“想吃水果可以尝试种一些好养的。”
苏郁白微微皱眉,退开几步,婆娑的树影落在他身上。
秦之行说话的声音顿住,低头检查自己的穿着,黑色冲锋衣加上短靴,很适合户外活动的常规打扮。
呀眼巴巴看着苏郁白,“我不是坏人。”
刚靠近一步,眼前寒光闪过,秦之行偏头躲过,侧脸处留下一道血痕。
血珠顺着伤口处滑落,男人注意到苏郁白手里的手术刀片,眼神似乎有点意外。
“你这样很危险。”他像是感觉不到疼,刚说完就想把刀片拿过来,但很快手臂又被人扣住。
秦长屿面色阴沉的突然出现,男人看似养尊处优,力气却很大,抓着秦之行的手腕将人丢到一边。
不用他主动招手。少年就已经扑进来了男人敞开的怀抱,被他一把抱住。
秦长屿深吸口气,在苏郁白的背上顺了顺,语气森然,“谁准你爬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