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睡,换我在你耳边不停地说,看你睡不睡的着。”
“一醒来便怪我,就连肚子里这个,这两日也一直在闹我,你们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言堇云说着,委屈感顷刻袭来。
“别哭。”谢渊想伸手替他擦泪,发现自己的手动弹不得。“云儿,我双手为何动不得?”
“你还想动?这边。”指右肩,“那么大个窟窿你没瞧见吗?这边。”指左臂,“落马时伤到了,两边都在休养中,你自求多福吧。”
谢渊听完欲哭无泪,“那这段时日,便有劳夫人照顾为夫了,实在是双手无用。”
言堇云假劲拍打谢渊的胸口,“我欠你们的吗?这辈子被你们父子这般使唤。”
谢渊嘿嘿傻乐,“待我好了,为夫随云儿使唤如何?”
“如此最好,不过,我亦是自愿的。”二人相视而笑。
几年如一日,两人还是没点为人父母的自觉,尤其是谢渊,斗嘴耍无赖乃家常便饭,在言堇云看来,一切就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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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有报
“父亲,这根手指。”初雪小食指点在谢渊的左手大拇指上。
谢渊背靠床头,左手放于床上,右手搭在腹部,左手手指配合着初雪的指示动了动。
“现在到它了。”初雪又点在他的左手食指上。
谢渊继续配合,接着其他手指也被初雪雨露均沾,他在确认父亲的手指是否都能动。
初雪本趴在谢渊身侧,突然跪坐起身,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哇,又比昨日快了,太好了。”
谢渊乐了,缓缓抬起那半恢复的左手,轻弹他的额头,乐呵道:“小傻瓜,我是手臂伤到了,又不是废了,你用不着天天帮我测恢复情况。”
初雪捂着脑门,一脸惊讶,“喔~,动了,父亲,您的手会动了,爹爹?爹爹?快来。”初雪朝向外间喊着言堇云。
此时言堇云就在外间查看账本,“哎,来了,来了,何事?”
谢渊的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初雪紧紧地抱着谢渊的左手,眼神充满了兴奋。“爹爹,您看看,动了,父亲的手会动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仿佛发现了新奇的事物。
随后初雪拉着谢渊的手,轻轻地打在自己的额头上,再一次,他兴奋地说道:“刚刚父亲像这样,打了初雪,父亲的手好了。”
离谢渊苏醒已经过去七日,言堇云当然知道谢渊的手一直在恢复,只是谢渊依赖于他,近几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是言堇云亲力亲为。
在孩子眼里,谢渊的手定是伤的极重,因为都没见谢渊动过手,也难怪初雪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言堇云掩着笑,走到床边坐下,他伸出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初雪的头,眼神充满了温柔,语气中也故带着一丝惊喜,“真的吗?这真是太好了,这一切应该归功于初雪,每日都在为你父亲仔细检查。”
“太好了。”初雪高兴的站在床上手舞足蹈,开心的叫喊着,“父亲快快好起来,初雪要与父亲去校场骑大马,去作坊抓大海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