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现在,他对这人更是稀罕到了骨子里,时刻想要放在心尖尖上呵护着,藏起来。
可他清楚的知道,夫郎同时也是这天底下最温柔体贴不过的人。
别人待他以深情,他以真心加倍还之,从未无端消磨过自己的爱意,这样的人,叫他怎能不爱到骨子里。
虽然顾庭风未曾明说,但是他神情再明显不过了。
宴清霜悄然红了耳根,端起饭碗,掩饰缓缓勾起的嘴角。
这下大家也明白了,宴清霜皮囊虽美,但是他和唐晚本质上就不相同――皮囊之下,是颗坚韧不拔的心。
顾守礼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一时间棚子里安静下来。
吃完饭接着就是分鱼,除了没有参与买鱼苗几家,这鱼几乎家家都有份。
门婶子家没有买鱼苗,但她也拿个木桶跟着排队,直接被众人撵了出去。
“真是脸皮厚,没买鱼苗竟还好意思过来分鱼,刚跟着吃了一顿还不算,那嘴上的油沫子都没抹干净,现在又迫不及待的跑来占便宜了。”
婶子们这番话说得不留情面,就连边上蠢蠢欲动的陈秋菊也赶忙歇了心思。
分完鱼也快傍晚了,坝子上留了婶子嬷嬷们收拾碗筷。
这种事一般轮不到小辈,就是去帮忙也会被赶出来,说不用沾手,是以大家都准备回去了。
洗衣裳
自坝上热闹一番后,已有数日,期间顾庭风照常进山打猎,终于赶在入冬前又赚了一笔银钱。
今日天气晴朗,顾庭风知道夫郎要忙着拾掇家里,就没去了,在家里帮着做事。
后院的兔子稳定一月就能下一窝,一窝十来只,生得快,长得也快,陆陆续续的兔棚子都快装不下了。
顾庭风目光扫了一圈,想着明年是该把后院再扩大一些了,就靠近后山根脚那块,再划出一块地。
砍些竹子,搭个草楼的一样的屋子,上下两层,中间竹片隔开一些,兔子的粪便自己就可以从中间间隙掉到最下面。
这样一并好清扫,不用像现在这样,怕地上积了粪便,草料无处放,每日都要用铁锨铲一遍才行。
只是冬天草料不好找,前几日并着猎物又卖了近三十只,村上有人想要尝鲜,买回去跟着吃锅子的,也都来顾家买。
价格比镇上低一些,不过养兔子又不费粮食,吃草的家禽怎么卖都赚钱,无非是多花些精力,总之亏不到哪去就是了。
顾庭风把后院里的牲畜都喂了一遍,又检查了一下圈门,洗干净手,回到屋子里,见夫郎正在拆换被褥枕套,顺手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