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松刚才还想拖延下时间。
一下子又被秦驰绕了回来。
秦明松内心挣扎,“大郎,她已经受到惩罚了,可否把此事掀过去?”
“小叔是想包庇她吗?”
秦驰面若冷霜的反问。
秦明松仪态端正的起身,深深地朝秦驰鞠躬一揖。
秦驰适时的起身避开。
再回了秦明松一礼。
同时,秦驰淡然说道:“身为长辈给晚辈行此大礼,小叔敢做我可不敢受,若是传到外面去,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秦明松眼底阴沉一闪而过。
等挺直腰杆之时,他又语带歉意地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仅是想以此深表歉意,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自古讲究尊卑有序、长幼有序。
晚辈不能受长辈之礼。
倘若秦驰今日生受了秦明松一拜,即使是对方有错都会成了他的不是。
“大郎,你小叔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着急着替白氏道歉。”秦老头出来和稀泥。
这段时间秦老头心里对白翠微难免生出了几分怨气。本来宋绣就是儿子的拖累。
现在又加上了一个心思歹毒的白翠微。
秦明松知道今日若不给秦驰一个准话,怕是不能善了,于是状似忍痛的做下了决定,“此事确是白氏做错了,所幸未曾酿成大祸。可是大郎,白氏是白大儒的女儿,我最多只能将其遣归。”
所谓的遣归,即将妾送还给她的娘家。
换个意思说就是休妾。
白府对外称白翠微病故,那么,遣归就差不多是驱逐了。
秦老头对于儿子的决定很是赞同,“大郎,你小叔此举算是公正了。”
明面上是没有不妥。
秦驰却看出了当中的猫腻。
最初白翠微就是宁愿当外室,而不乐意为妾,现在小叔休妾说不定正合她的意。
离开了秦家,名声是不好听,但也是恢复了自由之身,等日后离开黟县,隐姓埋名,谁还识得她是谁?
但秦明松都说要休妾了。
秦驰也不好再不屈不挠,“还是小叔深明大义。”
再闲聊了几句,秦驰便开口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