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绘梨,兴高采烈:“甚尔!我买的马票中了一张!快我们去领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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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来说,用【顶级富婆】买来的马票,就算是中了奖,放在曾经的绘梨身上,想要去兑奖也是颇有心理压力的——但是现在这种事情完全不存在嘛,绘梨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方式。
这叫什么、那个什么来着——不能改变环境,就要被环境改变嘛。
绘梨:看来我所处的环境真是相当恶劣,看看我已经从一个单纯可爱的女高中生变成什么样子了(手帕拭泪,又买了一张马票)。
她手气也很一般,但她有个点是,一定会和甚尔对着买。他看好哪一个,她绝对碰都不碰,他觉得那个没希望或者没注意过,绘梨马上上赶着就去了。别说,就这样被她买中了两三回。
在这里享受了半天胜负与未知的惊险刺激之后,绘梨果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而且因为【顶级富婆】的关系,她对于这些完全花出去的钱根本就没有任何心疼的感觉,甚至用最后剩下的五百元请两个人一起吃了个章鱼小丸子。
“诶——”禅院甚尔侧着坐在长凳上,拖着长声:“刚才还过手的都是超过五百万的大钱,现在却在这里吃五百块的章鱼小丸子——”
“保镖有的吃就不错了,还不是你要带我来这里的。”绘梨捶了他一拳,谴责:“带一个可爱的高中生来这种地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给我反省一下!”
甚尔没说话,翻了个白眼。
然后他感觉到绘梨往他身边挪了挪,紧接着便熟稔的靠在了他的背上。
他听见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因为头也倾了过来,贴着后背,他甚至能感觉到绘梨因为咀嚼而一鼓一鼓的腮帮。
又来了。
禅院甚尔想。
这种恼人的感觉又来了。
自从和这个人在一起,他总会发生一些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既视感。
天与咒缚赐予了他世间最强的□□,视力、听力都是顶峰,然而眼前闪过的片段并不像是投影,更像是更像是从什么人脑中突然闪现出来的片段,熟悉得叫人恼火,可他却明白,自己和这位少女不过仅仅是初识。
禅院甚尔很讨厌这种感觉。
这种,好像还有希望的错觉。
但他却鬼使神差的没有选择撂挑子不干,虽然他自己说服自己的理由是这个人人傻钱多,实在不能放过,但他知道,这并不是自己决定继续担任她的保镖的理由——至少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我看到了和我一样的人。
他想。
她说,“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背后的重量和温暖正不断传来,偶尔会有她咬破章鱼丸子时被烫到的呼气声,作为一个职业小白脸来说,这种事情只不过是他精通的多项技能中最不起眼的那个,但现在,禅院甚尔却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