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今儿好歹是过节,您就别训人了吧?”“不训能行吗,一天天的三番五次耳提面命,要仔细,要注意,你们倒好大堂里就卿卿我我也就罢了,还做出这般举止,到底有没有把老夫的小重孙放在眼里?”“有,怎么没有!”“呵,要是有能做出这种事吗?”得,话题又绕回去了。江宁一脸无奈的看着他,然后很是认真的说道:“爷爷,方才萧晟也是情不自禁而已,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就他那对我小心的模样,摔着他自己也不会摔着我,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放心,如何放心?”江宁一句,俞沛十句回怼。怪不得都说当朝首辅大人是上可怼帝王,下可喷百官的人物,这揪着一点错,真的是无论是受害者还是犯错者一个都不放过啊。江宁瞥了一眼除了赔礼道歉之外就没有再说过话的某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认命般的听着俞沛的教训。这一场教训直到刘氏和徐嬷嬷赶来才堪堪停住,弄得小俩口都颇为无奈,以至于用膳的时候都兴致缺缺。终于,等俞沛离开之后,一众下人收拾残局,萧晟和江宁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呼,怪不得皇城根儿下的三岁孩童都知道这朝廷里谁都惹得就是这首辅大人惹不得,以前倒是不觉得,如今却发现这老爷子可真能说。”萧晟也是心有戚戚,不过更多的还是愧疚,看向她问道:“宁儿,先前可是真的吓着了?”江宁见他面色紧张倒是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哪能真被吓着,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谁知道好巧不巧就被老爷子给瞧见了,直接把咱俩给训得跟孙子似的。”“都怪我不注意。”萧晟这会子也后悔不已。江宁见状倒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啊,日后在外头还是注意些,咱们宅子里虽说下人不多,但也是有的,让旁人瞧了去指定说你轻浮,这可不好。”“哪里就轻浮了?”萧晟有些不认同的嘟囔道。说到底他也不过就是想抱抱自家媳妇,顺便惩罚一下。等等,惩罚!想起这个萧晟不免就想到了周为清最近一段时间的反常。“宁儿,日后你见着周兄还是远一些。”其实这点不必萧晟说她也明白。“我明白。”“周兄学识渊博,才高八斗,日后高中乃是必然,原本想着与他交好日后朝中也算是有一知己,没曾想他竟……”萧晟感慨的叹了一声。看着萧晟这副样子,江宁也颇为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曾想给他治了一次病,这人便起了这样的心思,这若非我问心无愧,换做是寻常人指不定是要被误会的,这后果八成是谁也无法承受。”“左右日后远着些好了!”萧晟最终感慨道。江宁对此并无异议,毕竟周为清太过热情对她而言也确实是一种困扰,更别提她现在还怀有身孕,对于这种事能免则免,否则被人知道了,指不定又是一场闹剧,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的紧。小俩口的想法很快就达成了一致。萧晟却因为此事而心中略显烦闷,想着左右睡不着便打算去书房温书,至于江宁每日睡前也习惯看会医书,所以两人倒也算是和睦。屋内,江宁正窝在床榻上看书,忽然听见有东西在敲打着窗棂,耳朵动了动,细细听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动静便没有在意。谁知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不免有几分在意,放下手中书,掀开被褥起身,磨磨蹭蹭的来到窗棂前,一推开,一道白影倏地就落在她的怀里。“嘿嘿,女人,有没有想本大爷呀?”不正经的声音再度响起,江宁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小东西,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它的屁屁:“你这个负心虎还知道回来啊?”“嘿哟,女人,你可别不识好歹,本大爷出去这么久可不是光想着玩,是给你找宝贝去了。”看在她撸自己还舒服的份上,它虎大爷大人有大量的便没有跟她计较,反倒是伸出小粉舌吐出一个像是红玛瑙一样的东西。我会等“血玉!?”江宁几乎是本能的用手将东西接过,直到察觉到这东西和寻常东西不一样的时候才露出惊诧的神情,紧接着不可思议的轻呼一声。小虎崽似乎很满意她的神情,轻哼一声:“算你这个女人有眼力见,还记得血玉。”“不,不是,这不是古籍上记载的东西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在江宁看来古籍上的东西就相当于绝迹,平日里看看也就好了,绝对当不得真,没曾想自己有朝一日竟还能看到绝迹重现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