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丞自然是察觉到江宁那快要吃人的眼神抿着唇偷笑了一下,直到感受到萧晟的目光也转了过来才轻咳了一声压下想要笑的冲动。“萧兄,好了今日咱们是来试吃新菜的,可不是来说这些,至于沈某,早已决定先立业再成家,所以这孩子不孩子,日后再聊,再聊。”沈屿丞这话也算是给萧晟一个台阶下,之后试吃新菜的时候倒是十分和睦,就是江宁也十分喜欢这家的补汤。“今日有劳沈兄破费了。”“萧兄言重了。”“如此为兄就携内子先行回府了。”“萧兄,嫂夫人,慢走。”与沈屿丞阔别之后,萧晟和江宁也决定步行回府,毕竟京城的夜景两人也从未看过。“诶,这个是面人儿。”“夫人,可要来一个?”捏面人的是个老叟,看见江宁感兴趣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推荐。江宁想了想侧过头看向萧晟便笑道:“麻烦老先生按照我夫君的模样捏一个面人可好?”萧晟闻言也觉得颇为有意思也同样要一个江宁模样的面人。老叟闻言自然没有什么不答应,一边捏着还一边笑着说道:“郎君和夫人的关系可真好,像你们这样的可不多见呢,愿二位日后永远如今日这般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老叟正好将面人捏好递给他俩。萧晟得了这句话自然喜不自胜,赶紧接过面人将自己的那个递给了江宁,自己拿着江宁模样的面人儿,然后笑着回答:“那就借老先生吉言了。”他说着直接放下一锭碎银子就搂着江宁离开。江宁拿着萧晟模样的面人儿正稀罕着就看到前头又卖糖画的,而且还是那种转的,转到哪种画那个,说什么也要试试。萧晟拿她没法子只好一边护着她一边任由她上前玩……这一路走一路玩,等回到宅子里的时候都已经将近亥时。“萧晟,我忽然发现京城的夜市比起傍晚的集市有意思,要不咱们下回还是夜里出去转转吧,我瞧着那边还有卖各式各样面具的。”“好好好,都依你。”萧晟笑着拥着她进了府。然而,谁知两人这边刚进府就发现了不对劲,整个府邸静悄悄的一片,而唐伯就站在门口处不远处面色严肃,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一样。江宁和萧晟对视了一眼,连忙快走了几步上前:“唐伯,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唐伯见他们问起刚想回答就听见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微微躬身,然后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出了一条道。两人这才发现本该在隔壁府邸的俞沛在这个时候竟然出现在他们的宅子里。“爷爷?”“俞老?”“你们俩这是出去了?”江宁以为他又要责备萧晟刚想上前就听见身边人拱手道:“今日沈兄做东宴请学生和宁儿,所以学生擅自主张带着宁儿出去用膳,不知俞老在府上,有所怠慢还望俞老看在宁儿怀有身子份上莫要责怪。”其实俞沛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未有责怪的意思,随意的挥挥手让萧晟起身后便走到江宁面前,十分认真的说道:“宁丫头,今儿老夫来此是有一事相求。”也不是不能救却原来俞沛有一好友的嫡孙近日不知怎地竟频频呕血,着太医来看过统统都没辙,眼瞧着这人快不行了才求到了江宁头上。江宁闻言自然是义不容辞:“爷爷,您说什么胡话呢,既然是你的事便是孙女的事,哪能让您说出相求的话,事不宜迟,萧晟你去将我的药箱取来,咱们赶紧去看诊吧。”吐血可不是小事,指不定啥时候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真死了,她可没办法起死回生。俞沛自然是知道江宁不会拒绝,但是看着她如此直白的应下,心底还是十分欣慰和高兴的,同时也对自家好友十分愧疚。一行人急急忙忙乘坐马车来到距离俞府三条街外的一处宅院。一下马车江宁就感觉到一阵寒风萧瑟,萧晟赶紧上前将她的大氅给披上顺便紧紧挨着她用身体帮她挡风。江宁也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趁着这个机会抬头看了一眼府匾,这才发现他们来的地方竟然是当朝的护国将军府。传闻中护国将军府五代都是武将,代代都战死沙场是的难得忠国忠君的人才,但传言因杀孽深重所以子嗣单薄,传到这一代更是只剩下一根独苗苗。所以俞沛口中所说好友嫡孙竟然是护国将军府的独苗苗?江宁心底不由的警醒了几分,而萧晟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自然察觉到了她身上的紧张,偷摸的牵住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莫怕,有俞老,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