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踩到了他的底线。
“放开?他。”五条悟手上重新凝聚起赭红色光晕。
冬月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带着?讽意?的笑。
该庆幸吗,他没有?用最强的虚式[茈]来对付她。但这到底是?因为他不忍心用那样?一击毙命的招式对她,还是?因为她根本不需要他用那样?的招数。
无所?谓了。
冬月暄熟练地把枪口抵在了伊地知洁高的额头上,然后一步步后退:“你?如果让我走,我可以考虑放掉他。”
上一次相遇的悲剧历历在目,五条悟往前一步,她往后退一步,剑拔弩张到极点。
“……可以。”五条悟厌倦至极一般,收回了手上那簇红色的光团。
冬月暄在此刻并不想赌,她松开?对伊地知洁高脖颈的桎梏之后,一把将他推到了五条悟那一边,立时转身?要撤离。
然而她面对的是?最强。
“最强”的意?思是?,绝对的实力碾压。
冬月暄在后脖颈被疾速袭来的大掌掐住的时候,那种几乎要把颈骨捏碎的力度让她明白,如果只是?靠她自己是?完全没用的。
可是?没有?时间多想了,她被彻底地抓住了。
五条悟一把将她掼到地上,后背硌在乱七八糟的尖锐草叶和石子?上痛得?要命,冬月暄拼尽全力地反击,二级最强的攻击招式都被她用来招呼五条悟了,只可惜他不会对她解除无下限了,那些可怕的攻击全都被无下限轻轻松松地拦下来,让她一切的反抗举措都像小丑一样?可笑。
而冬月暄并不想就此屈服,她在咒力耗空之前,一切的招式布满了杀意?。于是?五条悟也知道?,她是?真的想杀了他。
她停止攻击的那一刻,两人的眼神终究是?对上了。
手上的枪支被五条悟劈手夺过,在五指间转了一圈最后以一个?标准的姿势,枪口稳稳地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就像她之前在他面前对那些路人,以及刚才?对伊地知洁高那样?。
现在他把枪口转向了她。
这是?他的警告和报复,他让她感受了这些无辜者的恐惧和痛苦。
“计划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全都交代。”五条悟扼着?她脖颈的手没有?分毫松弛,保持在一个?能让她很难受,又不至于说?不出话的地步。
冬月暄凭借对五条悟的了解,知道?他现在大概已经怒火中烧到差不多失去理智的地步了。
“你?想杀了我吗?”冬月暄艰难地吐字,这个?时候她反倒是?松开?了所?有?的防备,把自己的身?体完全松弛下来,一副引颈就戮任凭宰割的脆弱模样?,甚至又重新换上了很久以前那种温温柔柔的语气,极尽所?能地威胁他,“老师想杀了我的话也没关系,我不会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