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三个人手掌的掌纹连成了一条线。
大人们没有说话,安静地等待白毛幼崽的解释。
小团子画完了以后才心?满意足地大声说道:“好了哦,爸爸麻麻绝对会长命百岁!”
没等大人们做出什么评价,小慎就左右各自亲了两个大人一口:“小慎我啊,把自己的生命分给爸爸麻麻了哦所以爸爸麻麻的生命线都变得长长的啦!”
冬月暄的心?弦蓦地一颤。
五条悟抬手摸了摸小慎的脑袋:“这?种话不可以随便说哦,有可能会变成诅咒和束缚的诶小慎。”
“没关系嘛。”小慎认真地比划了一下,“一般来说,做小孩的我爱爸爸麻麻的时间,注定要比爸爸麻麻爱我的时间长啦,但是爸爸麻麻现?在能跟小慎一样长命百岁的话,我们爱彼此的时间就一样长了哦。”
两颗心?脏一下子被?戳得湿透软烂,像是被?雨一茬一茬浇灌的墙角野春,满满涨涨地要盛放。
冬月暄的眼眶微微潮热。
她没怎么经?历过养育的苦与疲惫,却?总是被?她家幼崽的话戳得心?坎酸软。
明明她根本不是什么合格的母亲,竟然也能得到这?样天然的、无条件的、多得要溢出来的爱意。
面?前有喷香扑鼻的美食佳肴,眼前有进行到精彩的电影,身边有她爱的孩子和将来会爱的爱人,而耳边有小孩子天真童稚的、戳人心?的话。
好幸福、好幸福。
幸福到几乎要哭出来。
红色马克笔画出来的线在掌心?灼热发烫,冬月暄抬手握了握,指尖捻了捻,想?喝酒。
随后从桌面?拿来一听啤酒,没用惯用的右手,反而是用左手拉开易拉环,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放下了手。
遽然之间,涂上色彩的右手被?某人从幼崽背后伸过来、同样画着红线的手握住了。
掌心?潮热热湿漉漉,冬月暄浑身一颤,心?口也剧烈一悸。
……有什么要从心?口蹦出来了。
是什么呢。
啤酒滋滋冒着气泡,细微的哔剥声像是春天里要爆裂的果实。她在听自己的心?跳。那?种心?悸究竟是什么?
酒液晃荡,白沫咕噜咕噜溢出来,她回过神一般慌张地握住易拉罐,一不留神将易拉环扯断了正正好扣在左手中指上,阴差阳错地没用惯用手,也没用往日的食指,却?像是一枚命运的指环。
电影不知道进行到了哪里。
俗套的相识,俗套的意外,俗套的接吻。
在电影里女主角因为意外被?男主角第一次吻到的时候,冬月暄才从这?种恍惚的、梦境般的感觉中挣脱出来,抬起右手,和五条悟的左手一齐迅速地盖在幼崽的眼睛上!
“呜哇——”小慎发出抗议。
五条悟说:“不可以哦——小孩子不可以看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