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谁都不想理,站好了继续排队,连冉珍珍和舒月扶她,她都没有道谢。结果下一秒却听到江开霁问舒月她们:“你们要不要站我前面?”她听到这话就更生气了!他推了自己,却对她们挺上心的,难道是看上谁了?可是冉珍珍和田国芬都没她漂亮,怎么可能呢。舒月是结了婚有孩子,应该更不可能吧?她回头忿忿的道:“插队不太好吧?”舒月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怎么能插队呢?”径直走到了队尾。体检完后,舒月出来又看到了江开霁,她看出来他好像是有意在等她,于是也不扭捏造作,大大方方的问他:“你在等我啊?有什么事儿吗?”江开霁从包里掏出来一本英语书,递给舒月:“我有些看不懂的,想找你请教请教。”舒月一看,封面上熟悉的几个单词映入眼帘:《thestarandsevenpounds》。“哦,是英国作家莱姆的《星星与七英镑》啊,你怎么不看中文版呢?”舒月看过这本书的中译本,也看过原著小说,只不过原著小说中因为时代比较早,所使用的英语会有一些和现代不一样,更加难于理解。“我也想顺便学一学英语。”江开霁没有撒谎,他确实是想学英语。但也有别的心思,想跟舒月能有更多共同语言,而且“请教”也是个正当的能跟她说上话的理由。舒月看这书挺眼熟的,突然就还想再看一遍,想了想,“如果你不着急的话,你先借我看看,我翻译完你再看?”江开霁听到舒月答应,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周四上午没别的课,昨天隔壁逄阿姨跟她说有她包裹,所以打算去一趟邮局。冉珍珍和田国芬跟她说了几句便先走了。只剩下舒月一个人,她把书收进包里,准备去邮局的时候,江开霁笑了笑说:“你去哪儿?我骑车送你吧?”她这时候已经能彻底断定,眼前这个男生一定是喜欢自己。她心里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该高兴自己魅力不减,还是应该苦恼如何拒绝追求者。但是跟他保持距离肯定是第一步,她甚至都后悔刚才拿了书答应了他。她笑了笑,礼貌拒绝了:“不用了,谢谢。我先走了。”江开霁取了自行车,又推着快速跟到她旁边,问她:“听说你结婚了?”舒月:“是啊。”江开霁小心翼翼的问她:“他们真是你的孩子啊?你看着这么年轻,怎么不像呢?”舒月:“真是啊。”江开霁嗫嚅着问:“我听你室友关平露说,孩子不是亲生的。你之前结婚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舒月停了下来,听他这意思,是想当圣母拯救她于水深火热?明显在挑拨她和程山的关系。舒月淡淡的说:“关平露啊?我跟她不熟。退一步讲,亲不亲生跟你有关系吗?难言之隐?当初是你逼着我结婚的?”江开霁一脸尴尬。“不是你逼我结婚的,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看着江开霁愣了一下,舒月又说:“可能你还不清楚,我丈夫是军官,你知道有一种叫破坏军婚罪吧?”江开霁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是为了你好。你误会了。”他之前听说舒月丈夫是军人,认识了邬利朋,知道他也是江东省的之后,便有意无意的跟他打听过,不过没打听出来。他断定孩子不是舒月的,便想着舒月这个后妈,是不是结婚的时候有什么难言之隐。确实有很多家庭条件不太好的女生,早早的被家里逼着结了婚,嫁了一个各方面都配不上她的男人。可是她们现在考上了大学,还是国内顶尖的大学,完全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且没有爱情的婚姻本就是畸形可耻的。他不自觉的把舒月代入了苦情戏的女主,希望帮助她、让她彻底觉醒。所以他想找机会试探一下,没想到受到舒月严词驳斥。尤其听到破坏军婚罪,他这才想起来,军婚可不是随便就能离的。吓得一个激灵,彻底不敢有想法了。他狠了狠心,尴尬的解释:“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你很优秀,我非常欣赏你,希望以后能做朋友。”知道他的心思,做朋友也会别扭,舒月拿出书来,“还给你吧,你应该也不需要看这个吧?”江开霁看到舒月有点生气,要还他书,赶紧跟她再见,调转方向往回走:“啊……你先拿着,我真看书”,说着就蹬着自行车走了。舒月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出了声。哎,就是个小男生,胆子也不是很大嘛。他是清大的学生,智商方面自然不用说。但情商着实堪忧……尤其是感情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