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元熹不过是累极晕睡过去后萧维才松了口气,可待见得她腰间的於青及小腿处的掐痕,方悟自己先时太过忘情,下手也没掂量个轻重,元熹娇滴滴的身子哪似自己这般皮糙肉紧,自是禁不住太过狂猛的摧折,以后再行这事儿还真个要小心些才行,只就不知下一回再与她缠绵是哪一时了,如今想来,自己在这世间最感快活之时便就是此刻了,就不知元熹是否也是如此。心满意足的萧维一时间倒是没了困意,只小心地为着元熹盖好了被子,自己也偎在了她身旁,紧搂住其腰身,过了会儿也就朦胧了起来。元熹在着天色微明时便就醒了来,腿间的痛楚也渐清晰地传将上来,她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才欲起身,却发觉全动不得半分,低头看了看,萧维的手臂直勒在自己腰间不肯松开半点儿,热哄哄的气息也正在着肩头处绕来绕去,显见得是睡的正熟。萧维沉睡着的模样倒没半点儿的冷清形状,且还有着几分孩子气似的粘人,只是经过了昨夜的元熹却已深知,果是人不可貌相,这人发起狠来实与禽兽无异,自己当初还真就是瞎了眼了,他对自己可从未有过半点儿怜惜之意,这会儿想想,说不准昨晚那一出儿也是他早便打算好了的。想到此处的元熹实按不住心中怒火,直就向着萧维的肩头咬了上去。萧维睡梦之中被人突袭自然而然的便就起身要与之互搏,先还在朦胧间即一个用力将元熹的身子按在了当场,再又一拳握紧想要挥将过去,只是这电光火石之间他也就陡然清醒了过来,自将着身上还无寸缕的元熹瞧了个清楚,之后也便只能怏怏地重又倒回了被中。“好好的又闹起来做什么?昨日还不够累么。”元熹也不言语,只再度恨恨地拉过萧维的一只手臂,又狠狠地咬了起来。萧维这下子可真是睡意全无了,且还不顾得身子□,忙就坐起避到了床尾处,“哪有人似你这般不讲道理,不过是早些洞房罢了,怎还就如此下狠手。”元熹一听洞房二字更是气的几欲晕厥,直挥起了粉拳往着萧维的身上扑去,然后便是没头没脑的一通乱打。本来在着睡梦之中的萧维突受惊扰醒转便就有些不耐,这会儿再被着元熹如此对待终就有些动了气,直捉了她的双手喝道,“已经都这般了还能如何,不过就是早些成亲罢了,原不也是这样打算的么?”“这不过是你的好打算罢了,我还道怎么就好心好意的带我来赏枫了,原是早便想着要这般对我了。”元熹也已是没了力气,直坐在那里气喘吁吁地对着萧维怒目而视。被人全盘说中的萧维立时便没了气势,可却也还是硬撑着道:“是又怎样。”“亏你还是出自书香世家,竟会行的如此不堪之事,这与那京中国公府的混帐有何差别?不过是一般的登徒浪子罢了。”元熹实是因着恼恨有些口不择言了。萧维被着她一通贬损也就未及多想,冲口便道:“不过就是个强人所难的事情罢了,你以往又不是未用过这等手段。”元熹顿时颓然,全失了方才的精神。萧维猛然醒悟自己言语有失,忙就陪起了笑脸,边为着元熹裹好被子边轻声道:“好了好了,这一回全是我的错,不该垂涎于你的美色做出这等事情来。”元熹此时如何还能听得入耳萧维这软话了,只缓缓地拂开了他的手,冷冷地道,“也是呢,我逼了你一回定下这亲事,你便强了我一回洞房,说来倒该两不相欠了呢。”“又说些个傻话,如今自然是我欠你的多些,不过也要待着成婚后任你打罚才行了。”萧维心内虽有些惊颤却也未多在意,只柔声地安抚了两句而已。元熹却就木然地坐在那里没有动静了。他二人这一通厮闹,外面的天也便大亮了,萧维先就草草地穿戴了番,再又出去寻了些热水来为元熹擦身。元熹只一语不发地收拾妥当了自己,而后便坐在一旁瞧着萧维来来回回,将着他二人缠绵过的床帐都是收拾了个干干净净,果是心思细致的很。此后他二人在着玄云观内胡乱地用了些早饭便就向着山下行去了,而与来时不同,元熹早都没了四处瞭看的兴致,只慢吞吞、一步一挨蹭地勉强跟在萧维身后。萧维先时还就有些不解元熹为何如此,待一转念方才明白了几分,忙就又回身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别硬撑着了,快些上来。”又羞又恼的元熹没了奈何,只得结结实实地趴到了萧维的背上。脸上颇带着几分志得意满形状的萧维暗笑了下,将着元熹的身子稳稳地向上托了托,才就大踏步地往着山下行去,脚步间倒似比来时还轻快了许多般。